“那雪又應該只是早年一隻普通鸞鳥罷了,即便是在傀儡術方面有些天賦,但是應該不至於還能夠掌握這種心魔秘境吧?”
如今那雪神域墓穴之中所發生的一切,其實也全部是被另外的人看在眼裡,妖界月華樹下,有兩道人影相依偎著坐在一塊岩石上,瞧著面前的水鏡,在看到水鏡之中那幾個人後,扶桑不覺是扭頭看著月華,低低問道。
月華摸著下巴,似乎依舊是在看著那水鏡之中仍舊還在進行著的畫面,輕輕笑道:“的確,別說只是一隻鸞鳥了,就算是現在我們妖界的妖皇和妖尊,恐怕也無法掌握這種心魔秘術,更別說是這樣具有針對性的心魔秘境了。”
聽得月華的話,扶桑不覺是微微驚訝道:“有針對性的?”
月華笑了笑,扭頭看她一眼,問道:“你沒有發現除了這幾個人,其他的人其實都沒有在剛進入墓穴的時候就被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嗎?而且那些人現在也沒有被心魔秘境給困住。”
扶桑聽此言,不覺是又朝著那水鏡處看了看,兩人面前的水鏡是被月華事先施過術法的,即便是此時水鏡之中只能夠顯現出來幾個人的畫面,但是想要看其他人也都是可以的。
聽到月華的話之後,扶桑就是心念微動,隨後就是看到了在蘇璃等人進入之後再進入墓穴的那些人的動向,卻是發覺的這些人的確是被隨即分散在墓穴的各個位置,但是卻並未如之前進入得竹詞等人被關在一片有著靈力屏障封鎖的狹小空間,也並未陷入心魔幻象之中。
“這可就奇怪了,既然這不是那隻鸞鳥所會具有的本事,為何這樣的心魔秘境卻是會出現在這墓穴之中?還是針對他們幾個人?”
說到此處,扶桑不覺是有些許擔憂:“阿璃他們不會有事吧?”
月華似乎原本是打算說些什麼,但是卻是在此時不知道感受到了什麼,笑了笑,偏頭看了看那水鏡旁邊的一片空間,抬手輕輕點了點,那處空間便是凝起一道空間漩渦,隨後就是化為另外一道水鏡。
只不過是這道水鏡相比兩人之前看著的那一塊,要小上了很多,只能夠看到一個人的上半身,此人著黑白相間的道袍,雪白長髮被那道帽給規整束縛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極為乾淨且有著濃濃書卷文雅之氣。
這正是不久之前月華跟扶桑兩人才剛剛見過的書白。
“稀客稀客啊。”
看到這小塊水鏡中的人像出現,月華面上的笑意是越發濃了幾分,他看著那塊水鏡,說話之時,嘴角帶了幾分調笑意味。
書白皺了皺眉頭:“你這老傢伙別調笑我,我此番找你,是因為我剛剛發現我忘記了一件事情。”
扶桑見此,並未多言,只是靜靜看著這書白跟月華兩人說話。
月華笑道:“是因為那心魔秘境的事情吧?”
書白挑挑眉,隨即釋然道:“我倒是忘記了,你這人一天到晚閒著沒事幹,唯一需要煩惱的事情就是今天該去窺探一下誰的生活,那幾個人的事情你怎麼會不盯著呢?”
扶桑聽得此言,不覺是笑了笑,不過顧忌月華的顏面,還是忍住,哪知那月華也不惱,反而是笑道:“是啊,總歸也是朋友一場,有著交情,我不得看著點嗎?”
說罷,他並未等待那書白繼續說話,而是繼續說道:“你之前給這幾個人喝下那湯藥,原因之一也是害怕如今的事發生吧?”
聽得此言,書白沉默片刻,隨即是低低說道:“不錯,那群人雖然是默許了我去尋找她的神魂碎片,並且將之修補完善,卻也一直在做出阻撓,如今我來到這邊借東西,也算是解除了這裡的人,怕是已經被那些人給察覺到了。”
他抬眼看著月華,認真道:“我曉得你與天道相關,很多事情有心無力,但是此片天地的天道管不住我,這些人我一定要保著,我請求你的事情天道再怪罪,也怪罪不到你的身上。”
此時月華面上那吊兒郎當的笑意是微微收斂了些,他也定定看著那書白,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不過還是憋住了,良久,他輕輕嘆了口氣,道:“書白,你不怕你現在這般肆虐,日後在真正找到她的時候,修補神魂之時被那些人伺機報復嗎?”
書白本屬神界,但他卻並不為神界天道所束縛,自然也不會被這五界的天道所束縛,書白既然會對月華提出請求,那麼月華就算真的做出一些違背天道的事,那也可以說是被書白所逼迫,天道拿書白沒有辦法,也不可能因此而怪罪與天道平等存在的月華樹,所以書白有甚麼事情,來請月華去做,是再好不過的了。
聽得月華的話,書白麵色並未有所變化,不過片刻後他冷笑一聲,道:“如果他們真的敢,那麼在她神魂修補完善與我回到神界之際,就是那些傢伙付出代價之時。”
他並未過多談及此事,而是直接抬眼看著月華,道:“我不要你做其他的事情,不會讓你干涉這片天地的事情,這些人本來的命數就不該絕,你只要將類似於今日這般本不該屬於他們命途的東西全都清除出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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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見他如此,是嘆了口氣,隨即點點頭:“好。”
書白並未再多言,生怕月華再多說什麼勸他,直接是掐斷了聯絡,這道小水鏡也是在瞬間消失不見。
在書白離開後,扶桑扭頭看月華,卻見他面色有些許惋惜,猶豫片刻,低聲問道:“這書白的妻子,是為人所害嗎?”
月華立時扭頭看她,面上的惋惜登時消失不見,換上一副笑容,他笑道:“比較複雜,當年之事其實深究起來沒誰對沒誰錯,都有自己的可憐之處,我與書白交情較好,此事你從我這邊打聽,我只會偏向書白罷了。”
扶桑也笑笑:“你倒也沒必要因此而不願意跟我說,且不說你與他交情好,你相信他的為人,我自然也信他的為人,就算是有著偏向,想必也是能講清楚的。”
她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岔開話題,扭頭看向那水鏡:“那這心魔秘境?”
月華看了扶桑一眼,也並未再繼續之前的話題,也是扭頭看向那水鏡,低低道:“沒事,相信他們可以安然度過此劫,有著之前書白給他們喝下的湯藥在,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
說到此處,他是微微眯了眯眼,輕聲呢喃道:“竟然是將手伸到這邊來了,神界的那些人管的可是太寬了......”
見得月華如此,扶桑並未繼續再說什麼了,她也看得出因為書白的事情,月華有些許不開心,而這個不開心得物件卻是那虛無縹緲的神界,這些事情卻還是現在的扶桑無法知道的,並不是月華不願意告訴她,而是如今這些事情,扶桑如果知道了,只會給她帶來災難,而月華此時還尚且無法真正保護扶桑不受此災難的傷害。
她繼續抬眼看著那水鏡,之前故緒凝出九尾真身擊碎那隻活傀儡的時候,其實就已然是步入了心魔秘境之中,而竹詞看到的那抹淡淡白光,卻並非屬於心魔秘境,而是原本屬於雪又的那一道傳承,在感受到故緒以及狐骨笛的氣息之後,也同時感受到了心魔秘境的危機,想要保護故緒。
但此時故緒雖然人被拉進了那傳承大殿之中,人卻還是陷入了心魔幻象之中,沉眠不醒,他是如此,而原本在殿外本想拉住他卻撲空跌進心魔旋渦的竹詞卻是更為兇險。
她不單單是陷入了心魔幻象之中,而是整個人被那心魔秘境給拉了進去,尤其是竹詞手裡還有著玄碧琴,玄碧琴雖然強大,且幻術本也是玄碧琴本身所擅長之處,但如今這道心魔幻象的力量,可不是此片天地間的力量可以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