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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一生最珍貴的東西,所幸她這個小姑娘啊,運氣很好,遇上了你,當年我和她,因為那份可笑的單純,可吃了不少虧。”
“這天底下有哪個人是真正乾淨純粹,都有一己私慾,而年紀越大,活得越久,不僅看的事多,自身也會慢慢隨波逐流,變得和周圍人一樣。”
“竹詞姑娘待你,還有幾分疏離,不過如今卻是變得有些依賴,或許她自己還沒有發現,而你,你卻彷彿早就認識了她,是一見如故,當初在街市上見到你們,想必那是她頭一遭見你,而於你,可就不是這樣了。”
“我不與你多辯,你這小子瞧著很有想法,但還是太年輕了些,但我與你們畢竟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無法與你說得太多,只當給你提個醒,這世上啊,沒一個人是完全可信的,就連自己,有時候都無法相信。”
“隨心走......有時候也不是正確舉措,保持冷靜而步步盤算,才可真正看清楚那條正確的道路......”
......
當年的故緒尚且年輕,經歷世事尚少,對於當年姜厄與他說的那些話,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感觸與贊同之意,倒是如今,則是再度想起,覺得感觸頗多。
姜厄當年看出了故緒對於竹詞的情意,還很認真的做了分析,最後卻又是給出建議,還說了許多有的沒有的,當年的故緒,雖然嘴上不說,但大多沒有真正聽進去,因為並不是很贊同。
如今則不然。
“隨心走......有時候也不是正確舉措,保持冷靜而步步盤算,才可真正看清楚那條正確的道路......”
這世上的確有許多的事情,無法真正做到隨心而走,也如的那姜厄所說,保持冷靜而步步盤算,才可真正看清楚那條正確的道路,無論身處何地而又是何時,保持一顆冷靜得心,大多數時候都是最為理智且有效的舉措。
故緒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想起這樣的話,還會有了如此感悟,只是覺得心底莫名有些心慌,之前與竹詞在擺脫了那軒轅禍的追殺之後,兩個人都是不約而同面色變了變,雖不知道竹詞是為何,但是故緒,卻是覺得心狠狠抽動一下。
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但是正因為仔細思慮過,覺得很多會令得故緒如此反應的大事發生的可能性太小,素衣一直不明白會是什麼事情,而故緒心頭一直莫名惶恐,只是因為竹詞在,不便於表現出來,而且他慣於粉飾,倒也沒多少人瞧得出他的心思,除了他的師父。
找了片刻,故緒停在一顆火紅的楓樹之下,記得不錯的話,當年那姜厄從木屋之中出來,想來該是那林染的殘魂已然消散,而姜厄失魂落魄來到這顆樹下,在這棵樹的樹杈上找到一方絲帕。
那個時候故緒站在山上,正巧看到這一幕,而那時候適逢姜厄抬眼看著山巔,卻也看到故緒,兩人只對視片刻,便是再無交流。
後來聽竹詞說起過,那林染是留給姜厄一方繪製著山上奇門陣法得圖解,繡在一方絲帕上,姜厄在那樹杈上找到的絲帕,想來就該是那奇門陣法的圖解了。
而且當年姜厄曾知道故緒看到如此一幕,如若是要留些什麼東西給他們,大致就會是藏在這課楓樹之下得了吧。
其實姜厄當年在見到林染的時候,就知道她心中絕對不懷好意,或者說是不是純粹的如同他所看到的那樣的身世,林染有目的得靠近他,姜厄看破沒有戳破,只是裝作平常態度相待。
竟沒有想到之後同生共死,他也看不懂林染究竟是來做什麼的了,直到某一日夜裡夢迴,突然間夢到以前姜家還在的時候,他偶然間發現的一個女孩,那女孩躲在樹上,似乎在睡覺,沒有注意到他看她的眼神。
姜厄沒有去打擾她,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但後來每天都有意識的尋找她的身影,發現她似乎一直在自己的院中藏著,但是又怕出聲讓她知道自己已經發現她,她就會離開,是以從來不敢輕易出聲驚擾。
只是後來這女孩就莫名其妙不在了,姜厄足足有三天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後來還請家中僕人上樹去檢視,也沒有發現。
姜厄自小身子弱,性格孤僻,經常窩在房間就是一整天,而在那個時候,那個小女孩的出現或許就成了他的眸中寄託,只是如同做夢一般,夢還未醒,人已離去。
既然林染不肯說明,姜厄自然也不會問她,雖說彼此之間感情深厚,但許多時候,尤其是深夜安靜心靜的時候,總會覺得是不是一直瞞了自己什麼,心中自然而然會有隔閡,但一到關鍵時刻,第一時間湧現在姜厄心頭的,卻是林染會不會受傷,會不會死。
後來一切災禍如噩夢一般到來,姜厄最終只能見到林染的魂魄,與之交談後,她留給自己一方手帕,是她留給姜厄最後的東西,上邊繪製著山上奇門陣法的圖解,而除此之外還有著“望神情不負”五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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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不負......
就是在那個時候,姜厄才知道林染原就懷了一腔真情,將一生深情付諸在他的身上,當年的姜厄站在樹下,手裡緊緊握著那方絲帕,閉上雙眼,彼時清風來襲,幽香陣陣,可否就是佳人心憂回顧?
為了尋找到那方絲帕,姜厄從房子後,一直找到半山腰,房子後是一段陡坡,上邊長滿楓樹,尋常時候這裡就不是一條路,姜厄找到那條手帕的時候,已經快走到山地,一路不是被樹枝掛,就是被石子絆倒,或是遇上一些鬆土,一腳踩空還會摔倒。
在這陡坡上摔倒,不滾上幾滾,是根本停不下來的。
而他蓬頭垢面,風度盡失,後而瞧見那火紅楓葉之中的一團娟白,瘋了一樣躥上樹去將之取下,下樹時神情恍惚還摔了一跤,他顫顫巍巍站起身,拿著那方帕子的手不住顫抖。
這手帕上繪著陣法機關圖解,另外還有幾個娟秀小字,全部又血液繪製,就是按幾個小字,顯得尤為力不從心,想必是林染在最後時刻,才緩緩寫下,寫完之後就是倒下。
而姜厄正是看到那手帕角上繪著“望神情不負”幾個字,才會愈發心神不寧,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水,又猛然決堤。
當年的姜厄本是以為,是林家命令林染將兒女送回,用她父母逼迫她,她覺得自己對不住他,這才服毒自盡,他以為這一切都是林家設計。
因為林家跟姜家,本就是一個很尷尬的不死不休的局面。
當初姜厄剛生下來,就有算命的先生跑來府上大喊大叫,說如果不用他的法子,那這小少爺就必然無法存活下來了,原本府里人不信,只看到姜厄十分精神,覺得那瘋道士是滿口胡言,給趕了出去。
後來隔夜,姜厄就發了高燒,頃刻間就是奄奄一息,全府上下是請遍名醫,但都說沒有法子,萬般無奈無措之下,他們想起之前那個瘋道士,就趕緊命人去找。
哪知找是找到了,那瘋道士本就沒走,是料定他們要來尋他,可當姜家人尋到他的時候,他是說什麼都不肯主動給姜厄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