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稚看了看是梁白門,傳聲,“李相白難道還在鬼界?”
梁白門笑了笑,傳聲:“以李相白的性格,即便是身中蠱毒,也斷然不會有避戰的可能,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在鬼界。”
身體稍微的前傾,梁白門說道:“大周必輸無疑!”
婆稚陰沉的笑了笑:“我倒是希望李相白這次能出現在大周都城。”
梁白門如何不知道婆稚的心思。
“你是想讓李相白挑戰須彌芥子道場,讓我施蠱咒,即讓李相白輸的一塌糊塗,也讓大周敗的顏面無存。”
“只有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婆稚又想到了界橋上的一幕。李相白讓自己誅心了一回,自己就要加倍的回擊過去。
“簡單呀!”梁白門笑了笑,拿桌面的酒杯,抿了一口。
婆稚伸出頭,看著下方的食客,繼續挑唆,“西蕃高僧來人,李相白恰好不在都城,是不是太巧合了?話又說回來,即便不在都城,難道還趕不過來。依我看,李相白十之八九是知道自己破不了佛門須彌芥子道場,擔心毀了自己名譽,躲藏了起來。”
“胡說八道!”
“李子爵豈是這樣的人。”
“胡言亂語!”
一樓有戟指怒目的,也有沉默不語。
其實婆稚的這種說法早就在京城流傳了出來。
婆稚大悅,愜意的靠在椅子上。
“你說岳寒山、柳扶蘇、諸葛行雲會不會出手?”婆稚問。
婆稚說的是大周的聖人,大周朝廷之前有四位聖人,太白山有聖人鎮界,都城教御院則有成聖已久的法家聖人柳扶蘇,儒門聖人諸葛行雲。另外一位是不出世的凌煙樓三朝聖人顧道子。
嶽寒山成聖不久。加上嶽寒山,如今是五聖。
婆稚說的是人在都城的三位大周聖人。
梁白門小口的喝酒,視線看了看大周皇城方向,說道:“西蕃伴隨著釋家的強大已經到了和大周分庭抗禮的程度,大周國祚六百年,說是論境,其實是一場新舊力量的交鋒,也是釋家和大周各家的交鋒,大周輸不起。倘若輸了,不需要任何的引導,釋家在大周就會如同在莊國那樣發展起來。所以嶽寒山、諸葛行雲、柳扶蘇肯定會出手,但還不是時候。三位聖人當中不管誰上場,只要輸了,大周也等同敗了。李相白過文殿法堂,經受過八苦八難的考驗,聖人之下,要有人能破須彌芥子道場,這個人定然是李相白。所以大周的朝廷還在等。”
“一針見血,說的好。可神機符也有能人。陰陽家、墨家有人呀。”婆稚開口。
不屑一顧的笑了笑,梁白門說道;“神機符墨家、陰陽家是有能人,可墨家天工證道得木靈,陰陽家的那幫鳥人堪輿風水、推演天機,做的都是沾因帶果的事情,除非入了超凡境,跳出世俗法理,否則比一個儒門、法家尋常的弟子都不堪。就像我,讓我和釋家菩薩打一場,不見得會輸,但你讓我去闖道場,除了丟人現眼,我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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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見解!”婆稚誇讚了一句。
梁白門說道:“好歹也活了數百年,這點見解還是有的。”
舒展了一下身體,梁白門說道:““我都有點想李相白了。”
“我也是,我還希望李相白能威風八面的出現。”婆稚笑了笑。
西京書院百草院涼亭。
涼亭內放著果盤,葡萄荔枝龍眼都來自李相白的田地。
以靈氣滋養,各個飽滿多汁。
輕輕的一咬,放入唇齒間的葡萄果肉碎開,清甜的味道從舌尖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