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看到牽白馬的屠夫,李相白問。
張六佛咧嘴一笑:“馬到成功呀!”
屠夫揚手,身後鑼鼓齊鳴。
“恭祝李先生馬到成功,名譽中天,得道成聖,萬年長存。”
李相白滿腦子都是丁春秋,身後徒子徒孫搖旗吶喊的畫面。
瞪眼,李相白說道:“你當我是丁春秋!”
粱仟也是笑罵:“胡鬧!都散了!”
張六佛不懼粱仟,但看李相白瞪自己,咧嘴一笑,“熱鬧嘛,先生既然不喜歡便散了。”
扭頭,張六佛說道:“散了,散了!”
衙門捕頭唏噓,“自己堂堂嵩陽城衙門捕頭,說話還沒有李相白一個眼神好使,屠夫張六佛怎麼和李相白對上眼緣了。”
然後粱仟琢磨,“丁春秋是誰?”
張六佛也想知道丁春秋是誰,但粱仟在李相白身側,不好發問,將話憋了回去。
兩人一左一右,眾人直奔嵩陽城藏書樓。
入城,看熱鬧的人多了起來。
沿途不斷有人加入,很快便成為以文人墨客、嵩陽書院學生為主的龐大人潮。
沿街而建的四方館後院閬苑水榭,亭臺樓宇,三層的小樓開著窗戶,江振眉眼神頗為複雜的看著由遠及近人潮。
走在前方一身青衣的男子不就是李相白。
神情有點恍惚。
“自己是大周祥符年間以來最年輕的子爵,可自己得爵位,平步青雲時也沒有李相白這樣的威風呀。而對方也不過是個補書人。”
“師兄,你到底有沒有帶天工推演圖!”
江振眉身後的孟松溪急。
自己木靈報信,師兄來的倒是及時,可明顯不在狀態呀。
心不在焉,絕對不是以往自己眼中做事閒庭信步,張弛有度的風格。嵩陽書院的院長早早到了藏書樓,師兄還在四方館心神不寧。
視線收回來,江振眉說道:“孟師弟,李相白天賦出眾。已經過文殿考核,此番再入法堂,成與不成,李相白都是儒法兩家的人,我看你還是要有心理準備。”
孟松溪一愣,“師兄什麼意思,你是沒帶神機府證道的天工推演圖”
江振眉看著身後一縷白鬚的師弟有點心虛,爾後揹負雙手:“一個補書人,何須用推演圖。”
孟松溪頓然變色,捶胸頓足,“師兄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