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煬被綁起來關到一間儲藏室,他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就這麼栽了,如果說輕視安遙是他犯的最大的錯倒還不至於,因為他壓根兒就沒想過霍景琛那個層次的人會摻和進來。
是的,他想起來了,大名鼎鼎的京城霍家,連沈修文都惹不起的存在,只恨自己沒聽警告,惹上了霍景琛。
時間已經過去了有一會兒,可能在安遙看來,不過就是吃個飯的時間,可在黑暗的儲藏室裡,時間就過得格外緩慢了,一分一秒,度日如年。
楚煬舔了舔唇,心裡一陣煩躁。
就在這時,儲藏室的大門“吱呀”一聲開啟,明亮的光照進來,楚煬猛然閉上眼睛,眼淚都差點兒被刺激出來。
安遙從旁邊拖了把椅子坐到離他不遠的地方。
“怎麼是你?”楚煬適應後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
他還以為會是霍景琛過來見他。
“不然還有誰?”安遙冷漠掃視著他問道。
楚煬不屑冷笑道:“呵,我說你是哪兒來的勇氣敢拒絕阿文哥,原來是背後站了個大金主啊。”
他說話的同時不放過安遙臉上一絲絲的表情,卻見她無動於衷,眉毛都沒抬一下。
“我沒有得罪過你吧?”安遙挑眉,接著又道:“還是你做事一向都是這樣不管不顧,強取豪奪?”
楚煬像是不屑說話,又或者是無話可說,臉上的表情令人看了十分不舒服。
“既然你不想說話,那就待在這兒吧,放心,不會讓你覺得無聊的。”安遙勾了勾嘴角。
“你想讓人對我做什麼?”楚煬如臨大敵般問道。
“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要被強迫的貞潔烈婦。”安遙被逗笑了。
“你……”楚煬惱羞成怒。
安遙收了笑,緩緩繞過他,當著他的面,從儲藏室的貨架上抽出了一把小刀,她迎著外面照進來的光,手裡的刀子閃爍著寒芒,背後是一片漆黑,宛若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戾氣深重。
楚煬不禁打了個哆嗦。
“呵!你以為拿把刀就可以嚇到我了?勞資玩兒刀的時候你特麼還在玩兒泥巴!”他蔑視道。
安遙沒搭理他,只是拿著刀,慢慢繞到他身後,目光專注的打量著他的雙手。
楚煬透過右上角一面模糊的鏡子看清她的表情,心裡陡然產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色厲內荏的喊道。
這次安遙說話了,她站起來,臉上有種天真的殘忍,異常認真的問道:“你說,如果我在你手腕兒上割條口子,然後把你的血一點一點放出來,怎麼樣?”
楚煬愣了,然後渾身湧起陣陣的寒意,這個折磨人的方法是他曾經最喜歡用的,總有一些人不長眼擋了他或者阿文哥的路,而他為了教訓這些人就會把他們吊起來,在他們手上割一道傷口,放血。
但他從來都沒用這個辦法把人弄死,無它,他自己都看得瘮得慌。
楚煬嘴唇抖動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以後都不要再找我的麻煩,做得到你就可以走。”安遙把玩著小刀,言笑晏晏道。
事實上,國慶假期已經沒剩幾天,她在端麗待不了多久,而回去之前,她必須處理好楚煬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