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萬一次,八百萬兩次!八百萬三次!恭喜沈先生,以八百萬的價格拍下場內最後一塊開窗料!”拍賣員一錘定音,與此同時,場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與之前看敗家子似的眼神不同,這次眾人看沈修文的目光裡滿是戲謔和驚歎。
不得了啊不得了,之前霍景琛出一千五百萬還可以說是料子體型大,值得賭一把,但沈修文賭什麼?賭那裡面是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這實在是太冒險了!
沈修文聽著刺耳的掌聲,看著四面八方戲謔的眼神,一瞬間再也維持不住溫文爾雅的俊公子形象,面沉如水。
“阿文哥,你……”楚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剛才為什麼不阻止我?”沈修文聽見他的聲音,彷彿怒火有了一個宣洩的口子,他憤怒的質問道。
楚煬啞口無言,他根本不懂這些,看之前霍景琛財大氣粗花了一千五百萬拍下一塊料子,開出來似乎還沒虧,於是以為沈修文也虧不了,哪裡想得到……
“我……”他正要解釋,沈修文卻一下冷靜下來。
“算了,事情已成定局,這個損失是怎麼也挽回不了了。”他扶住額頭,疲憊的說道。
楚煬見狀,陡然攥緊拳頭,不!有一個辦法可以挽回損失!只要……
想到這裡,他眼睛眯起,倏忽盯住了安遙,目光陰沉。
至此,這場賭石大會終於落下了帷幕,眾人紛紛散場。
沈修文氣的拂袖而去,楚煬臉上閃過一抹陰冷的神色,也跟著走了,臨走前轉頭盯著安遙無聲冷笑了一下。
“阿文哥,你先走,我還有點兒事要處理。”楚煬扶著車門對上了車的沈修文說道。
沈修文現在一心都沉浸在剛剛那一場近乎荒唐的競價中,無暇理會楚煬說什麼,因此只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楚煬關好車門,目送車子開遠後轉過身對著大門的方向嗤笑道:“行了,早就發現你了,人都已經走了,你就出來吧。”
趙佩佩緩緩從會場大門門口的花壇粗壯大樹後走了出來。
她目光痴痴的看著沈修文離開的方向,魂不守舍的問楚煬:“你叫我什麼事?”
楚煬看著她,目光暗藏鄙夷,一臉嫌棄,但一想到自己還要利用趙佩佩引出安遙,就掛上了一抹虛假的笑意,然後用確定的語氣說道:“你喜歡阿文哥!我可以幫你。”
趙佩佩聞言,眼睛一亮,頓時扭過頭來看著他。
楚煬唇角勾起,露出得意的笑容,暗道:上鉤了!
“你要怎麼幫我?”趙佩佩不等他先說話就急忙問道。
她在沈修文那兒連連碰壁,還丟了一次天大的臉,暫時都不敢湊到人跟前去了,此時心焦如焚,一聽楚煬有辦法,立馬就問了出來。
“很簡單,只要幫他解決掉他的麻煩,還怕他的目光不能轉移到你身上嗎?”楚煬意有所指道。
趙佩佩眉毛一豎,麻煩?難道是那個小賤人?是了!剛剛競價她就看出來了,小賤人是在惡意抬價,坑了修文整整八百萬來著,自己當時還沒反應過來,聽了別人的話才知道那塊料子買的有多不值!
“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姓安的小賤人?”趙佩佩臉色難看,確認一般問道。
“沒錯,就是她!”楚煬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趙佩佩不傻,大概知道自己是被眼前這人當槍使,但她不在乎!她看安遙不順眼很久了,既然有一個教訓對方的機會,她正好可以出一出心裡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