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裸翠環節結束,接下來,上場的是那些前景廣闊,價格昂貴的開窗料。
擺放在會場的開窗料,無一不是極品,裸露出來的那一面翡翠品質上乘,讓人恨不能立刻收入囊中,可標註的價格卻又讓人望而卻步,畢竟沒有十足的把握,誰捨得承擔巨大的風險投一大筆錢進去?
開窗料和毛料相比,前者收益高,風險大,後者收益不穩,價格偏低,各有各的優劣之處。
而拍賣,則是給那些開窗料定了一個較低的價格,那些想要的人自然會把價格炒上去。
安遙看著拍賣人員介紹一塊裸露部分為糯冰種的開窗料,心裡點了點頭,擺上展覽架的開窗料,自己可是全部都過了一遍手的,哪些值得哪些不值得,她心裡門兒清。
用於熱場的糯冰種居然還挺搶手的,沒一會兒就被人拍下了,安遙不由感到一陣困惑。
“這些人,買塊糯冰種來試試水而已,價錢偏低,賭垮了也不心疼。”霍景琛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拍賣廳,坐下後說道。
“那是不是越往後,剩下那些開窗料就越難拍賣出去,不就要造成大量的流拍?”安遙不懂就問。
霍景琛沒有多做解釋,只說了一句:“你看到後面就明白了。”
安遙不再說話,但當她看見一塊高冰種綠翡上場時,眼睛登時就亮了,整個人都要精神許多。
“二百萬一次,二百萬兩次,還有沒有出價更高?”就在交易即將成交的時候,安遙舉牌了。
這種拍賣,舉一次牌意味著最少加五萬。
“二百零五萬一次!”拍賣員才剛剛喊了一句,就有大量的人開始舉牌。
“二百一十萬!”
“二百二十萬!”
“二百五十萬!”
“三百萬!三百萬一次!三百萬兩次,還有沒有人出價更高?”拍賣員聲嘶力竭,場內氣氛一下就熱了起來。
而這,都是安遙引起的。
當事人卻直接傻眼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睜大眼睛,心裡雖然一下明白了過來,嘴巴卻不由自主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這些人是看你之前開出了極品翡翠,想沾沾光罷了。”霍景琛提起嘴角說道。
安遙無語,但她還記得自己欠霍景琛一個大人情。
她眨眨眼睛,玩笑般說道:“那霍先生想不想沾沾我的光呢?”
霍景琛交疊的大長腿變換了一下姿勢,眼睛因為舒適而半眯著,眸色昏暗意味不明說道:“安小姐想讓誰沾光就能讓誰沾嗎?”
他可不是那種會隨便佔人便宜的人,除非……
安遙眨眨眼睛說道:“我可沒有那麼神通廣大,頂多把我的好運氣借你一點咯。”
霍景琛輕笑一聲,說道:“那好啊,等會兒安小姐指哪兒,我就打那兒。”
安遙神經粗大,輕易就把這種似是而非的撩撥給過濾了,她搖搖頭說道:“先不急,等會兒我真正看中了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