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安小姐再不識抬舉,不懂得利益共享的話,他可是會生氣的。
“安小姐,你好了嗎?”莊巍揚起笑容,依舊是風度翩翩。
安遙頓了頓,然後說道:“勞您久等了,我這就來。”
“恭喜。”霍景琛走在她後面,低聲說道。
安遙回之一笑。
三人進了包廂,莊巍端起茶杯,不動聲色地仔細打量著安遙的容貌,越看越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安遙見他目光盯著自己,久久不曾挪開,不由疑惑問道:“莊先生以前見過我嗎?”
莊巍聽了,莞爾一笑說道:“是有點熟悉,也不知道在哪裡見過,讓你見笑了。”
霍景琛掃了他一眼,開口道:“莊叔年紀大了,記錯事情是常有的事。”
“臭小子,我才四十!你在別人面前也是這麼編排我的?”莊巍笑罵道。
這群人說話總是拐彎抹角,不喜歡直奔主題,通常要要談什麼事之前都要找藉口寒暄兩句。
“對了,看安小姐不像是本地人,冒昧問一句,你是哪兒的人?”莊巍眼藏試探,閒話般問道。
這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安遙直接說了出來。
“s省會興市的。”
“哦?你說巧不巧,我以前一個朋友,她也是那兒的人。”莊巍笑道。
安遙沒問是誰。
然而莊巍卻當真是覺得她像極了自己記憶深處的某個人,那人與他同一個大學,容貌沒得挑,家境一般,兩人是有過一段的,可惜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那人居然大二輟學了。
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那人在他用情最深的時候離開,反而在他心裡留下了一抹深深的痕跡,歷經滄桑歲月而不改。
安遙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但他知道對方想要什麼,於是拋了個話頭,將對方陷入回憶的目光給拉了出來。
“莊先生,我想了想,您之前的提議其實很不錯,畢竟是拍賣會嘛,大家價高者得,我吃不了虧。”
莊巍回神,笑了笑,他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大家各取所需就很好。
霍景琛大概知道莊巍在想什麼,但這是在對方眼皮子底下,自己但凡和安遙接觸過密,保證第二天安遙的所有資料就會放上霍家男女老少的桌案,大小題大做,也太麻煩,他非常不喜歡,所以為了省事,只能暫時少說少做。
既然同意了,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莊巍立即安排人去將她開出的翡翠拿過來,說是要好好欣賞欣賞,安遙沒有拒絕,她也有打算。
很快,幾塊光彩奪目的翡翠被裝在一個個高檔的盒子裡捧了進來。
“莊董,安小姐解出的翡翠都在這裡了。”
來人將盒子放在桌子上,莊巍“嗯”了一聲。
一塊紅綠紫三色福祿壽,不僅顏色上佳,種水也非常不錯;一塊冰種紫羅蘭,那樣濃郁的顏色,罕見又稀有;一塊冰種紅翡,看體積,可以做好幾副鐲子了。
莊巍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那塊福祿壽相比其餘兩塊翡翠,要暗淡不少,但他之前也沒仔細看過,還以為本來就是這樣的,一時間心下覺得有點兒可惜。
“安小姐有什麼訣竅嗎?要不然怎麼能挑到這樣的極品翡翠?”莊巍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