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地遞過風箏線軸,再茫然地坐到沙灘上,從揹包拿出一個小盒子。
取出裡頭的馬克杯,她去列印店做了轉印,將她和利洳清的合照印在上頭。
以手指輕輕撫拭兩人的笑靨,她的心被絞緊了。
舊地重遊,她卻成了孤伶伶的那個人,教她怎麼不格外想念驟然離去的他?
淚水一滴滴掉落,模糊了照片上的年輕容顏。
將馬克杯收藏在懷裡,她屈起膝蓋,將頭臉埋進臂彎,把自己抱成一團,安靜地哀悼逝去的青春。
伍嶽看到馬克杯,想到了她始終壓在辦公桌玻璃墊下的那張照片,這麼久了,她還是忘不了他?
望著她微微顫動的身軀,她又忘記外套在車上了,她的顫抖是因為畏冷?抑或悲傷?
他隨手拋下線軸,脫下外套,很輕地、儘量不驚動她地覆在她背部。
他也在她身邊坐下來,靜靜地看海。
想要去拿風箏線軸,卻發現細線早已脫離而去,花蝴蝶隨風飄走,愈飄愈高,愈飄愈遠,再也抓不住了。
搬到四十八層辦公室後,林語涵才知道伍嶽升職的職位並不是她想的總裁特助,而他就是公司的新一任總裁。
她以為的特助秘書,其實是總裁秘書。
這時她才知道公司以前的總裁中文名字叫伍原,他們一直都是喊的英文名字anders。
難怪大家都被矇在鼓裡。
在伍嶽的各種旁敲側擊和鼓勵之下,最終她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
從海灘回來後,伍嶽又變得沉默了,不是以往的冷漠,而是一種死寂的沉靜。
除了公事外,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加班時照樣一起去吃飯,他還是不發一言,邊吃邊看他的手機。
她很想跟他解釋那天的心情,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而殘留在臉頰上、他的外套氣味,彷佛是一種危險的訊號,逼她要正視他對她的態度。
哎,上班時間耶,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她沒空胡思亂想了。
接起電話,那頭的女子聲音顯得急促,“對不起,我找伍嶽。”
“抱歉,總裁早上不在,請問哪裡找?”
“他不在?他什麼時候回來?還是……你是他的秘書,你能聯絡上他嗎?事情很急,拜託你……”那女子的聲音竟是快哭了出來。
林語涵一怔,瞧了牆上的時鐘。
“總裁現在在工廠開會,恐怕不方便聯絡。有什事情我可以幫得上忙,還是公事方面……”
“拜託你告訴伍嶽,請他無論如何一定要聯絡到他爸爸,他爸爸回到北城了。”
“我知道了。”林語涵在便條紙上記下。
那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要恢復平靜,“你是他的秘書對嗎?”
“對,我是他的秘書,還有其他事情需要我轉達嗎?”
“伍嶽大概不會找他爸爸,所以請你一定要提醒他,確定他爸爸平安無事……”
那頭的聲音哽住了,再來是低低地啜泣聲,旁邊還有小孩的啼哭聲。
林語涵忙問,“這位女士,你放心,我會提醒的。還是你給我電話,我來幫你聯絡總裁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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