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當最後一個音符從他指尖滑過，童意也忘情的鼓掌，彈得實在太好了。
佟鏡堯聽見掌聲，轉頭面向童意，輕輕地問她要不要玩四手聯彈？
童意起先猶豫，在他鼓勵的眼神下走向佟鏡堯，在他身邊坐定。
“彈什麼曲子？”她怯怯地看著黑白琴鍵，不是很有把握，她的鋼琴本來就彈得不好，更何況她已經有三年沒彈過琴。
“夢中的婚禮。”他說。
“這好難。”她哇哇叫，不認為自己彈得來。
“那，兩隻老虎？”佟鏡堯微笑。
“嗯……嗯，我試試看。”童意不確定地點點頭，好怕自己彈不好。
兩人先是對視培養默契，佟鏡堯點了一下頭以後便開始彈琴。
童意雖然努力跟上，但因為疏於練習，加上對曲子不熟悉又沒有看琴譜，彈了幾個小節便出錯。
“對不起。”她停下手一臉抱歉地看著佟鏡堯。
他搖搖頭輕笑了幾聲，也看著她。
童意突然覺得很迷惑，他各方面都這麼完美，被迫和她這個笨蛋送作堆，他一定很痛苦。
“……你一定覺得我很笨，什麼事都做不好。”他難得邀她彈琴，她卻連最簡單的兩隻老虎都彈不好。
他的事也是，她連早餐都不會做。
“為什麼這麼說？”他輕聲問她，覺得今晚的她特別美麗，好像洋娃娃。
“因為這是事實。”她苦笑。
“你從小就是學霸，我卻得靠你幫我熬夜唸書，考試才能勉強過關。你一定覺得我很煩、很討厭，對不對？”
這是她頭一次能夠和他面對面，把心裡的疑問說出口。
以前她忙著逃避和反擊，根本沒有想過問他的意見。
這同時也是佟鏡堯頭一次有機會聆聽她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