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再慢也終會回到家，古年站在公寓的電梯門前，等著電梯時靜靜地想。
雖說杭遲都跟她說要結婚幾次了，可是他的心要不是真決定給了她的話，婚結了後也還是可以離。
要是沒有真心，其餘的事情都沒有任何意義，即便是一紙婚書也沒有意義。
她嘆了口氣，“哎，所以說到頭來我還是得去跟他表白。”
古年走出電梯，電梯門離那扇紅木大門並不遠，只有短短的十來公尺，只要走出電梯她就能看得見。
想著柳柳應該已經到了好一會了，不曉得他跟柳柳都說了些什麼，他們……哎，古年搖搖頭，不再多想，邁步向前。
另一邊，柳柳果真已經進到杭遲的公寓。
杭遲幫她倒了杯水，放她面前的桌子上，“隨便坐吧，古年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午飯也快好了。”
“謝謝。”柳柳雙手握著杯子，看了看屋子裡的擺設，屋子裡很明顯有另一個女人居住的痕跡，“古年她……現在還跟你一起住？”
杭遲皺了皺眉，後來又似是釋懷了般，隱隱有些甜蜜地回答道：“嗯，我們打算今年結婚。”
柳柳不小心把杯子裡的水倒出了一半，打溼了自己的孕婦裙。
杭遲站起來想拿吹風機讓她把溼掉的地方吹乾，可卻被她用雙手捉住了手腕，“可是……杭遲，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嗎？”
杭遲頓了半晌，問道：“你知道？”
有些不明顯的驚訝，“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柳柳反問：“你怎麼不猜是古年告訴我的？”
“不，她不會說。”
“杭遲，你太善良了，你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我前幾天告訴你，古年暗戀了你好多年，這件事是真的。你想想，她那麼喜歡你，而你又喜歡我。我又喜歡古諾，她為了讓你轉頭看向她，當然會很樂意把你的小秘密拆穿告訴我啊。
她希望我討厭你、希望我傷害你，然後她再趁機安慰你，那她就成了你落魄時候接濟了你的恩人，你怎麼可能不對她產生好感。看，你現在都要跟她結婚了，她的目的達到了。”
“柳柳，你別激動。”杭遲謹慎地把她輕摁回位置上坐。
“杭遲，你絕對不能被她這樣耍了，你不能跟她結婚！”
柳柳坐下了，順勢抓住了杭遲的手，眼眶裡的淚水搖搖欲墜，神情悽愴。
杭遲慢慢拉開她的手，“那是我們的事，你還是多謝關心你肚子裡的小孩為好。”
柳柳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她聲音顫顫地道：“你們、我……杭遲，你已經被她迷惑了是嗎，你已經不再屬於我了。”
杭遲向柳柳遞了遞衛生紙，“古年她很好，我的確也是喜歡過你，有一段時間我也真的很難過，是她陪著我，她幫了我很多。”
“杭遲，你那只是感恩，不是愛。”
“不，我自己清楚，那不只是感恩。”
“還是說你知道原來她暗戀了你那麼久後，你覺得從她那裡重拾自信，有成就感了？不、不，其實你只是可憐她的，對不對？你知道她暗戀你這麼久，這相似的經歷讓你想到了你自己，所以你可憐她，你沒辦法得到你深愛的我，所以可憐她，讓她得到她心愛的你，聊以慰藉，是不是？”
“柳柳，別再說了，別忘了你已經懷孕了。”杭遲神情嚴肅起來，提醒柳柳。
柳柳神情悽悽，臉上還帶著一絲希望，“杭遲、杭遲，假如說我願意跟著你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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