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新年快樂。去吧,告訴杭遲小心開車,注意安全啊。”
古年心裡咯噔了一下,回頭對媽媽笑了笑然後就快步跟在杭遲的腳步後頭離開了杭家。
什麼他小心開車注意安全啊,他駕照都沒了,他要回家,她要是不載他的話,他只能走回去好嗎。
然而古年只敢心裡這麼想,完全不敢把這話說出口,長輩們沒一個知道杭遲的駕照被吊銷了,他們這些知情的都幫他瞞著……
哎,也不知道能瞞多久,紙包不住火啊,遲早要穿幫的。
兩人走後,屋子裡的氣氛尷尬又僵硬,李紫冰實在憋不住了,推了杭文的手臂一把,“瞧你,大過年的還把兒子往外趕,你……哎!”
杭文理了理衣袖,撫平被李紫冰弄得有點皺的袖子,硬撐著執拗地說:“只有好孩子才能請回家來過夜。”
“你這食古不化的臭老頭,都跟你解釋多少遍杭遲的工作了,你就是不聽。我……哎,我懶得理你。”李紫冰生氣地一揮袖子離開客廳。
剩下的古炎夫婦和古諾也回去了。
坐在桌子旁的杭早發了條含蓄的安慰資訊給杭遲後,也懶洋洋地起身,說了聲:“早點睡吧。”
徑自回房間睡了。
剩杭文一個在客廳站了半晌,聽著裝飾架上鐘錶滴答滴答的響聲,最後動作緩慢地轉身把客廳的燈關掉。
只剩走廊上暈黃的燈光獨自支撐寂寞的黑夜,為他照亮回臥室的路,也照出了他脊樑微弓的年老影子。
因著先前杭文的逐客,一路上古年話都沒敢多說,她深知杭遲並不是說說話、聊聊天就能轉移注意力的人。
他遇上難過的事,常規的處理方法就是讓他冷靜,然後讓他自個想通,或者他自個想出能讓他自己轉移注意力的事。
別人說再多、做再多,於他而言都是白搭。於是這一路一直到他們進了屋、把門關上,古年都沒惹他。
古年正要往客房走,卻被杭遲從後頭抱住,“怎麼都不說話,怕我遷怒向你發脾氣?”
“沒有。”
“哎,我心裡的確有些不好受,說我一點也沒被我爸的話影響到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這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了。這麼多年來,每年都有這麼一出的。我從前是沮喪得不想說話,然後告訴自己,我沒輸,不需要改變,後來慢慢也就習慣了。現在我心裡不舒服,肯定多多少少也還是有些鬱悶,但也不用在心裡放著。”
杭遲說著就把她的身子轉過來,認真地看著她,“古年,你作好心理準備了嗎,你跟著我,以後我爸對你的態度可能也好不到哪去,文人墨客的矯情,他可是繼承得一點都沒落下。”
“那我要是跟你說,我沒辦法作好心理準備,你會就這樣離我遠遠的嗎?”
杭遲立刻變臉,“你想都別想。”
他知道古年只是在跟他開玩笑,可心底還是有一絲慌亂、緊張破土而出。
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他花了好多心思才追到的寶貝。他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點挫折就放棄,更何況那個設定障礙的人還是他多年的手下敗將。
等著吧!
以老頭的性格,過不了多久就要上門來看兒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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