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她這個人會發光呢,他突然就有一種衝動,想要讓這個發光發亮的人看著他。
可直至把他送上去,幫他弄好床鋪,讓他躺上去,幫他把被子蓋好讓他睡覺,古年也沒跟他多說一句話。
杭遲各種小心討好,她都像是不受用似的,到最後杭遲只能看著她沉默地關上房門。
隨著房門的關閉,最後的燈光也消失了,黑漆漆的一片,黑暗充斥著杭遲所有的感官,於是他沒能注意到此刻的自己是有多挫敗。
古年站在房門外,背靠著木門,嘆了口氣,仰著頭看著雪白天花板的眼裡,悲傷、酸澀再無抑制,安靜地傾瀉而出……
你不知道你眼底的一絲情緒浮動,都有人會為此心傷不已,哎。
第二天,杭遲醒來時還很早,才七點不到,大概是因為這次的車禍讓他在昏迷的時候把時差也調整回來了吧,這個時間醒來是他一向的習慣。
門外傳來細細碎碎的廚具碰撞聲,聲音並不響,大概是因為他當時貪圖方便弄了個開放式廚房,所以隔音效果才會不怎麼好。
昨晚古年應該是在他家過夜的吧,畢竟現在這麼早。
她要是昨晚把他送回家,把他弄上床睡覺後再趕回她家裡,然後今早一早趕過來的話,那她得多早起床啊。
杭遲有些怔然,像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而反應慢半拍,又像突然得知了別人對自己的用心而呆滯。
嘖,一早醒來就渾身不舒服,除了心情有些頹靡以外,還有身體。
杭遲盯著天花板發了一小會呆,實在太不舒服,只好將就一下了……
突然,有人敲門了。
杭遲被嚇得差點完蛋了,連忙大聲喊:“那什麼,你別進來!”
門外的古年壓根就沒想過他會應她,她敲個門只是禮節上提醒他,她要進門了,根本就不是給他機會拒絕她進門的。
再說了,他現在這個樣子,連床都下不了,什麼都要她來幫忙,包括上洗手間什麼的,他有什麼好拒絕她進門的。
於是古年壓根就沒留心聽杭遲那句慌亂又緊張的拒絕,扭開門把,開門進去了。
杭遲驚得整個人尷尬得不敢去瞧古年。
“哦,在忙啊。”
杭遲又羞又惱地反駁,“不是讓你別進來了嗎,你……”
明明該理直氣壯地斥責她,但說到後面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覺得難為情。
第二感覺是覺得自己弱爆了,古年一個小姑娘遇到這種事都面不改色,而他這羞羞答答的反應……
他覺得他被古年瞬間秒了。
看,她還氣定神閒地跟他接話,“你不是左撇子嗎,原來你的右手也可以?”
你給我閉嘴!
“右手習慣嗎?要不要我幫忙,之前我調去泌尿科一陣子,有學到一些經驗。”
“……”
她怎麼可以這麼自然在他面前說這件事?
太丟人了!
杭遲拉著被子直接蓋住頭,不願再跟她交談!
直到被子被掀開,一個塑膠包裝盒子塞在他的手裡。
“這是……什麼?”
古年臉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們男人不都知道嗎?”
杭遲看著她那副“你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個東西”的表情,心裡嘔得要吐血,只覺得自己中了她的暗箭數百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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