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杭遲的聽力很好,他們的對話他能聽到個大概。
杭遲今天的心情不怎麼樣,也就沒有意願要幫這個傻缺兄弟掩蓋他智商不夠的事實,反倒是有些疑惑古年怎麼坐在他們這一桌。
就見古年對他眨了眨眼,“剛來晚了,燈都滅了,看不清路。”
又是這樣,不動聲色地洞察人心。
她一句話就讓杭遲迴想起上次被她看透自己心思時自己狼狽的模樣,本就不怎麼樣的心情又再糟糕了一點,真讓人討厭。
他低頭又悶灌了一杯白酒,再抬頭時,兩位新人已經走到自己這一桌的不遠處了。
看著他們笑容滿面,眼眶泛著點亮光地經過他面前,杭遲突然就明白了一句話的心酸,我盛裝出席你的婚禮,只為這一生要錯過你!
後半場,杭遲是藉著恭喜好兄弟結婚為藉口拚命地敬酒,拚了命地喝,數不清多少杯下肚。
身邊那個許家林又是個人來瘋,不但沒發覺他不對勁,還撒開性子跟著他鬧起來,叫上服務生開了幾瓶洋酒,混起酒來,後來連混的也喝了不少。
最後散場的時候,許家林已經不知道去哪了,那個伴娘也不在,杭遲估計他們可能上樓開房去了,也就不再理他們,跟古諾打聲招呼就走。
“喂,杭遲,你行不行啊?喝了這麼多。要不你等一下我們,我們收拾好後順路把你送回去。”
“滾吧你,你還是擔心你自己今晚行不行吧。”杭遲拍了下古諾的肩,“別以為我喝了一點就喝傻了,這樓上有你們今晚的房,送我,順的是哪條路啊。”
“哎啊,明知道我今晚沒空送你,你今晚還喝這麼多,這什麼意思啊。”
“去,我高興。你今晚新婚夜這麼高興,不趁這時候宰你一筆,等今晚過後你的所有家產落在柳柳手裡,我就是宰你,你身上也沒幾個錢。行了,兄弟,別管我,我開車來的,我自己回去就是。”出差前他就把車停在機場附近的停車場,他已經習慣了經常出差沒人接機的生活。
“你還敢自己開車嗎。行了,你別說了……小古年,過來。”古諾把自家小妹從朋友圈裡招過來,“杭遲今晚喝多了沒法開車,你送一送他。”
古年看了看杭遲,面上也沒什麼醉態,臉也不紅,看上去挺正常的,要不是她是看護,習慣照顧人,恐怕也不會留意到他眼睛有些渙散的焦距。
“行。”古年一句廢話也沒多說,直接把杭遲手裡的車鑰匙奪過,在杭遲反應過來前一把截住他的話,“能自己走嗎?”
杭遲碰了一下她的視線,又迅速回避,他不願意承認他有些羞於面對古年,“車鑰匙還我,我可以自己回家。”
古年暗地嘀咕了句,“呵,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鬧彆扭。”
也不顧幾人有沒聽到她的自言自語,她直截了當地問杭遲一句:“你自己走還是我抱你?”
這種事她上班時候幹多了,以致於她看起來身材高挑,衣服袖子下卻是漂亮的二頭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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