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
五星級酒店門口裝飾著浪漫的花橋,從入門延伸到一樓宴會廳長達三百米的紅毯旁搭建著各種造型好看的鮮花拱門,和白色,粉色,藍色的氣球。
“杭遲,好啊你,拒絕當我的伴郎就算了,今天還來得這麼晚,現在才慢悠悠地晃過來。要不是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我絕對揍死你這小子。”新郎古諾一見杭遲就一把箍住他脖子笑罵。
杭遲也笑著一手推開他的頭,“趕回來參加你的婚宴就很給你臉面了,我可是被柳柳邀請來的。”
“滾吧。”
沒有人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們太熟了,他跟古諾打從出生就認識,在男孩子最調皮的年紀,他們狼狽為奸地扯女孩子馬尾。
在青春叛逆期時,他們一起喝酒、一起翹課、一起打架,要不是後來他們一起泡妞,兩家人的家長差點都要以為他們是gay.
不過兩家家長放心得太早了,沒料到他們兩個人連女孩子都喜歡上同一個。
而杭遲在察覺到這件事時,古諾和柳柳早已出雙入對,他變成了多出來的那一個。
他一點機會都沒有,只能撿起那些只有自己知道的酸澀,丟在無人能察覺的角落,默默地扮演著好兄弟、好朋友、暗戀者。
許家林有些詫異於杭遲今天的狀態,半調侃他,“今天怎麼這麼靜,別是因為古諾進入已婚男人行列,你羨慕過頭說不出話來嗎。”
“你放屁。”杭遲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太清楚許家林的人來瘋了,越給他臉面他就越得瑟,越不著調地起鬨。
許家林被罵了也不在意,繼續半真半假地說笑,“火氣這麼大。等下這攤完了,我們續攤去玩玩?”
杭遲仰頭悶悶地喝了一杯白酒,面色不改而氣息裡已經沾上了酒氣,“不去。”
“我說你怎麼回事?你這個熊樣,我怎麼覺得看著像當年跟柳柳吵得最兇,差點分手那次的古諾.”
杭遲自然是記得許家林說的那場架,那是這對戀愛長跑十年的模範情侶唯一一次的爭吵,也是最激烈,險些就要分手的一次。
這是杭遲唯一有機會乘虛而入的一次,也是這一次,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這麼卑劣無恥,因為他真的有動搖過。
柳柳把他當成好朋友,心裡有什麼事都會跟他說,包括古諾的壞毛病,他幾乎可以算是柳柳的閨密了。
而古諾把他當成好兄弟,從來沒有防備過他會撬自己牆角,知道他一直單身,跟家裡關係又不太和諧,沒多少談心的朋友,怕他自己待著太寂寞悶出毛病來,他們大部分的約會都會帶上他。
古諾對他真的是掏心掏肺,杭遲都數不清有多少次自己在酒吧喝醉了,電話打到古諾那,古諾就立刻從柳柳的被窩裡滾出來接他回家。
現在想起來,他真覺得當時起過心的自己不是個東西,忍不住暗咒了句,他媽的忘恩負義。
那次的最後,他自然是什麼也沒幹,一如既往地扮演和事佬,也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的“良心發現”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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