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魚忍不住小小嘆了一口氣,沒精打采的說道,“大姑姑打來提醒我一聲,要我記得出席。”
就吳憂手邊調查到的資料,她的大伯父蘇運雖然早搬出祖屋,自行在外接產落戶。
甚至近年來因為產業外移,人也跟著移居到了加拿大,待在國外的時間多過國內,卻依然是現今蘇家的精神領導中心。
蘇家從上一代開始經營的加工廠,目前就是由他負責,也是由他規劃,慢慢將重心轉移向國外,經營得還算有聲有色。
蘇運這人算是保守派式的男人,對待小魚這侄女雖然不是很親近,但是也還算是照顧。
在她仍住蘇家的時候,她日常生活開銷,都是這位大伯父供應的。
“你不想去?”看她的神色,他只能如是猜想。
“雖然大伯對我算是不錯……”
蘇小魚一臉為難,吐露她的不願意面對的難堪。
“但是每一次,只要是家族聚會,我爸媽當年私奔的事就要被拿出來講一次……”
一直都沒說,因為沒物件可說。其實,她已經忍受很久了!
“只要是熱鬧的場合,他們一群人見到我,就忍不住要遙想當年,然後一講再講,說著當年的種種。”
她厭惡這種感覺,好像自己的存在,變成一種罪惡或是羞恥的象徵,要她如何自在?
“爸爸、媽媽他們又沒做錯什麼?他們唯一做的事也只是相愛而已,又不是傷害了誰。”她
覺得很不公平,“明明、明明是他們不講理在先,才會逼得爸爸、媽媽他們沒辦法,不得已走上私奔的路……”
“他們兩家人做了什麼?”
吳憂拿到的報告中,只知她的雙親是私奔,不受兩家族認同的結合,但其中的原因並沒有記載。
“就吵架啊!鬥氣的,就為了聘金禮金這一類的小事。因為談不攏就翻臉,讓我爸媽夾在當中很為難。”
她也覺得悶啊,“要不是因為兩家親人都不講理,我爸媽他們又怎會走到私奔這一步?”
聘金?
禮金?
就為了這個談不攏,搞到當親家不成還翻臉?
這麼匪夷所思的答案,讓吳憂險些當機,不知該如何回應。
“就為了這種小事?”好半天過去,他只有這個疑問。
“就是為了這種小事!”她肯定。
因為身受其害,蘇小魚也是一肚子苦水。
“我到現在都還不時的聽到我大伯這邊的兄弟,在叨唸我外公家的食古不化。然後聽我小阿姨他們一個個在嫌棄,說我爸他們一家子是見錢眼開、滿身銅臭的奸商。”
她小小的肩頭垮了下來,“最慘的就是我,他們一見了我就罵對方。要不然,就是要對我重提一次……”
“說我爸媽當年是怎樣的叛逆與不孝,也不想想事情都過這麼久,我爸媽都死了幾年了,還在講。”
“別想了,先吃點東西。”冒著熱氣的熱粥在他努力攪拌下,已經轉為可以入口的溫度。
他舀起一瓢濃稠的粥,往她的嘴邊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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