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蘇小魚就算很不想,也只能聽話的拿起揹包跟著出去。
臨要離開前,面對女同事暗暗比的大拇指,她只能苦笑以對。
“你是有什麼毛病?”一上計程車,蘇清立刻發難。
“好端端的,做什麼拿熱水燙人?”
這時的她,也不用裝主管的架子。
勉強自己憤怒中還要裝冷靜,劈哩啪啦的破口大罵。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腦子?有沒有長眼睛?要燙人,誰不去燙,偏偏要燙傷劉主任?”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是誰?真當我保得了你嗎?”
“組……大姑姑,那是意外,真的!”被她那氣勢壓到底,蘇小魚低著頭。
因為很清楚的知道,現在不管她說什麼,抓狂中的大姑姑是絕不會聽進去的。
她只能近乎喃喃自語的說著,“那時我端著茶盤,他跟我說話,突然就摸我的手。還愈摸愈上面,我有點嚇到,沒拿穩,整個托盤倒了才會燙到他……”
“摸你的手?就只是摸你的手?」蘇清氣得口不擇言。
“你當你的手是鑲金還是帶玉啊?只是摸個兩下,你是在嚇什麼嚇?”
前方的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嘴唇可疑的動了動,但最終還是忍住。
“真不是我愛說,你跟你媽還真是同一個德行,膽子小得比螞蟻還小。”
“簡直是見不得世面似的,真不知道我那個弟弟到底是喜歡上她什麼。”蘇清說著說著忍不住回想起陳年舊帳。
蘇小魚咬著唇,不發一語。
不甘心,她當然很不甘心。
說什麼也不願自個兒雙親受辱,聽人把她溫婉善良的母親講成那個樣子。
但……
不能回嘴!
多年的經驗讓她知道,只要她不忍下這口氣,哪怕是回嘴上一句,所有的陳年老帳會第n次的重複上一次。
到時將是更多更多的、數也數不清的難聽話會盡數出籠。
與其搞到場面變得更難堪,她已經學會怎麼壓抑下這份不甘心,讓雙親受辱的情況降至最低程度。
蘇清看著她的安靜,沒人回嘴,一肚子悶氣。
瞬間又將話題又繞了回來,“看看你,看看你這悶葫蘆的樣子。真的跟你媽一模一樣了,你能不能爭點氣啊?好歹你也有我們蘇家的血統,就不能夠有點出息的樣子,一定要這樣畏畏縮縮的嗎?”
罵得順口,肚裡還有一千八百零五句沒出籠,卻因為眼尖的看見前方的水果店,不得不強行壓抑下怒火。
“司機,前面水果店先停一下。”蘇清如女王一般的下令。
直到車停下了,蘇小魚還不知道她要幹嘛。
“還不下車去買水果?你好意思兩手空空去探病嗎?”蘇清沒好氣的說。
被這麼一說,蘇小魚能如何?
心中百轉千折,但最終也只能認命的下車,準備花錢……
“你在做什麼?”蘇清又有意見了。
正拿袋子要挑蘋果的蘇小魚頓了頓,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你闖那麼大的禍,以為隨便買個蘋果、番石榴的就能了事嗎?”蘇清猛翻白眼,覺得她真是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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