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坦白說,怎麼開始、從何著手?
她毫無概念。
心結長在她身上,他看不見、摸不著,如何能解?
“你真的很在意那天晚上的事?”
“其實也不算在意……”
“不然算什麼?”
她靜了靜,像是經過了極為困難的掙扎,才總算啟口,“見到你,我就會想起來。想起來了之後,我就會覺得很……很尷尬。”
想起了什麼,她沒有明說,也許是那聲聲……也許是她自己的夢境。
“難道我就不會?”他嘆了息,低下頭。
盯著桌面一會兒,道,“你會有的情緒,我也一定會有?,但我們在同一個地方工作,每天都會碰面,你得克服它,不是嗎?裝傻也行啊。”
她苦笑了笑,看了他一眼。
“可是我會臉紅,你不會……”
他愣住。
這倒是。
眼前的女人早已面紅耳赤,而他居然從來沒想過這一點?
“就算我想裝傻也沒用,”她抿抿唇,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我的臉、我的耳朵,裝傻不來……”
他抹抹臉,突然有股罪惡感。
他氣勢洶洶的找她幹麼,他應該去找肇事者算帳才對,沒事把辦公室當摩鐵幹什麼?
他同時也責怪自己,為何要帶她回公司?
為何偏偏是那一天?
“所以你希望我怎麼做?”
她無語。
“無視你的迴避?還是無視你的臉紅?”
其實兩者都很難被無視。
第一,被她迴避的感覺並不是那麼好。
其次,是一見了她臉紅,便能意識到她想起了什麼……這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