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眉趁著仙傾撫專心尋找灰兔少年下落之時,竟然掏出腰間一把尖刀,從背後刺入了仙傾撫的心口。
刀柄深深埋入,竟然一時間都沒有血液滲出。
“不愧是屠夫……嗎?”我感受著胸口傳來的劇痛,忍痛抬手,讓小珏不要妄動。
我背對著他,不知道仙珏已是雙目通紅,目眥欲裂。
“之前我就奇怪,那少年身上明明有食心魔的毒液,可以一擊將你化為灰燼,卻為何要掏出笨拙的菜刀。”我笑道,眼睛餘光隱約瞄到鐵眉略微顫抖的手。
“仙小姐,這是你逼我的!我們好好地生活在這裡,除了侵入這一塊地方的人類,從不曾外出肆意傷人,你為何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偏要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的恐怕不是我吧,單單是這一個月,馭傀已經收到了十一封求助信,”昨日我回到箏社,委託板上一般的求助資訊,都是因為這山西邊的食心魔作亂,而馭傀眾人這一月來一直在尋找我的下落,因此未能及時除害,既是我的錯,今日我必然要擔起這個擔子:“這麼久以來,你們殺的人,又豈是你這開脫的話語承擔得起的?更何況,我倒想問問你,你明明是人類,卻為何要助紂為虐!”
“閉嘴!你知道什麼!你們這些天罰,自身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又豈能理解我們弱者!”
鐵眉不知道被我的哪句話惹怒了,突然變得癲狂,甚至想要剜出我的心。
“你敢!”仙珏再也控制不住,左手捏著那黑白兔面少年的脖頸,右手雖然垂在身側,衣袖的遮擋下隱約可見異常尖銳且細長的黑甲與正在蓄力的指節。喉間隱約發出咯咯嘎嘎之聲,束髮的髮帶已被震斷,三千青絲隨風飄蕩,明明是這麼美的場景,鐵眉看在眼裡卻只覺得如墜地獄。
“小珏,聽話,不得傷、咳、傷人。”血液已經開始漸漸沿著刀刃流出,我的聲音也愈發虛弱,不過這點小傷,只要我解開天仲源元的一層封印便能自動癒合如初。
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不是妖怪,勝似妖怪。
“阿撫!”
“鐵眉,若你在這裡殺了我,你也看到了,我們馭傀大家都彷彿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尤其是【決定者】赫縛歌,他是知道我今日入山的,若我消失在這裡,他一定親來,到時候你們一個也活不了。不若你告訴我你的苦衷,說不定,我能幫到你。”
“你能幫我什麼!哼,我們自有人幫,不需要你在這裡假惺惺。”
鐵眉雖然口中這麼說著,但是他的眼神在仙珏和黑白兔面少年之間遊疑,尤其是在望向黑白兔面少年之時,止不住流露而出的擔憂,被我的餘光瞧見。
這兩個兔面少年,都隨身攜帶菜刀,從年齡上看,很有可能是鐵眉大哥的孩子。
不過小珏此刻盛怒,已經快要掐斷黑白兔面少年的脖子,作為父親,他的擔憂似乎少了些。
我不是不能脫身,只是我的目的是消滅為禍此山間的食心魔,而不是這幾個凡人,食心魔狡猾,這幾人明顯和食心魔有所聯絡,若能說服鐵眉大哥帶我去見他,倒是省了很多事。
正當我猶豫著下一步該如何勸說鐵眉之時,他突然自言自語小聲道:“是的,大人。”
和食心魔心念密語!
鐵眉難道早已將心臟獻給了食心魔!
糊塗!縱然食心魔許下何等誘人的承諾,但妖魔之言怎可輕信!
雖然不知道食心魔對他說了什麼,但他必有所動作,最好能讓我一舉擊破食心魔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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