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是一朵朵血紅妖豔的花朵,是帶刺的玫瑰,紮了我滿手鮮血。
我在夢境裡窒息,淹沒在玫瑰的花海中,在夢境中漸漸閉上眼睛。
喚醒我的,是師兄一聲比一聲急促焦灼的——
小傾。
我睜開了眼睛,人卻是懵懵的。不敢相信,這一場少年賽,竟然如此殘忍。
甚至到我睜開眼睛之前,我都沒有想到,這原本應該簡簡單單的一場比試,竟然被齷齪的人心攪渾,我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比試,又是我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
因為,我再也施展不出法術了。
我已經習慣了起起落落,這次的變故,我僅僅是感到無奈,並沒有過多的傷心,卻還有一些慶幸。
師兄為了這件事,已經焦頭爛額了好幾天,每天都嘗試使用各種手段讓我恢復。
他藏在天穴裡的各種靈藥都給我試過了,我的情況也沒有絲毫的好轉。
他甚至探測到,封印因子仍舊在我的體內,我卻不能將它們釋放出體外了。
他也問過我無數次,川霖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到底用了哪座監獄折磨我,只剩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彷彿在看見林師兄與陸師姐死亡之後,什麼也沒有發生。
陰差陽錯之下,師兄倒是發現,如果他將法力傳入我的體內,我來畫陣使出,竟然真的能使出法術,而且我畫陣的速度比師兄還要快一點。
我嘆了口氣,難怪師兄這麼著急,若我真的變回了以前的廢人,師父恐怕又要不待見我了。
師兄告訴我,這段時間內,他已經幫助林希師兄克服了心魔,陸瑤師姐雖然情況嚴重一點,卻也能正常行動了,只是神情間還有一些陰鬱,不知道她到底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這一休整,已經六天多了,師兄受了師父之命,又要出遠門了,不過這次卻不是帶著整個天罰部,而是隻有他們小隊。
師兄的小隊一共是三個人,另外兩人是一對師兄妹,他們的師父是京城內有名的羅大師,他也是那子佛內天之使命術法的元老級人物,說能與我的師父齊肩,也是無可厚非的。
這次他們匆匆忙忙就要動身去西邊的川家,此次大會的訊息封鎖得很完美,畢竟是蘭極興親自下令,而且塔內知道真相的,除了王公貴族,就是深受其害的其他幾門,眾人商量了之後,好吧,其實是在師兄的威逼之下。
師兄說,若不能將川家的甲金級封印術法讓我師妹一人獨學,那麼林希與陸瑤的生死也不關我何事。
只不過,那時候我還沒有醒過來,也沒人知道我再也用不了法術了。
林師叔與陸師叔無奈,只得決定將收繳川家【天語術法】的任務交給師父,而他們也願意不要川家的甲金級封印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