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戛然而止。
道成空扛著偽鄰，逐漸走進。
紅雲又按照慣用套路，悄悄把自己一顆眼球滾落地上，想要嚇唬道成空。
沒想到，道成空粗心大意全沒發覺，一不留神......
‘噗！’
一聲脆響，眼球被踩扁，汁液橫飛。
“嘶————”
紅雲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不疼，卻心疼自己的收藏。
這一對眼珠可是最漂亮的了，現在被踩碎了一個，剩下的也就廢了。
道成空慢悠悠走來，先把偽鄰靠著桌子立好，然後才跟她對面而坐。
兩手規規矩矩疊放桌上，儼然一副好學生模樣。
緊接著露出一副笑容：“所以，今天晚上的規矩是我抓住你們就行、還是得先嚇住你們，然後才逐個抓回來？”
怪誕紅雲更懵了，心頭還隱隱有些氣惱。
自己可是堂堂的梳頭女鬼，在民間傳說裡不知嚇得多少小兒夜不敢寐。
雖說如今大商有了修行者、民眾們對自己這樣怪誕的恐懼不如以往，甚至害得自己不得不化名紅雲、跑到古廟紅樓來抱團取暖。
但即使如此，自己身為怪誕也是有底線的！
有‘怨女’遭人割首而死，怨靈不散、於午夜哀歌，見之者亦遭梟首！
數十年前，大商民間盛傳的‘怨女’正是此時的紅雲！
“呵呵呵呵呵——”
怨女也不答話，只把自己的頭顱放在桌上，冰冷的面孔正對著道成空，五官七竅都湧出血來。
甚至為了實現嚇人效果，怨女不惜下了血本，把剩下的一顆漂亮眼珠也用血衝下來、咕嚕嚕滾到道成空手邊。
看了這一幕，道成空又嘆氣，繼而搖頭道：“你看，我又要批評你了......
首先人腦裡能夠儲存的血量，就不可能像你現在搞出來的這麼大。
其次，人的眼珠在正常情況下，是很難脫出眼眶的，你這樣直接用血衝出來，一看就不科學......”
怨女繼續懵逼。
他為什麼這樣淡定？
人腦裡儲存血量？能存多少？
還有，科學是什麼......
大概是依稀察覺到了，怨女腦袋上兩個血窟窿裡，透出來的無知小眼神兒。
道成空慢悠悠伸手，當著怨女的面硬生生把自己的腦袋扭了下來。
他現在九轉玄功大成，只要九大穴竅還剩一個，都不會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