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眾生怨憎會三念修行,是一切魔之始祖,無法用真身見你,只好入夢了。”
青年笑了笑,隨口一句話,卻掀起了伯邑考心中的驚濤駭浪。
魔之始祖?
以眾生怨憎會三念修行?
何等可怕!
不知是什麼名號?
伯邑考的眼皮微微一跳,身體卻依舊未能恢復行動能力。
青年瞥了他一眼,似已看穿他心思,因此道:“如你這般凡類,不可知我真名,否則被諸天神明感應,必要遭無窮災禍。”
說著抬手,伯邑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緊跟在青年身後。
郊外小路很長,青年走在前,伯邑考跟在後。
跟了片刻,伯邑考漸漸認出這地方,正是西岐城外三十里。
“......”
此情此景觸動心思,伯邑考不由得有些失神。
青年走在他前面,此刻卻有了感應,靜靜看了片刻後點頭,笑呵呵道:“難怪你昏迷過後,在夢中構建的竟是這個地方......她身材不錯......”
伯邑考:???
西岐城外三十里,正是伯邑考少年時與心上人私會的地方,他夢中見到此處心猿意馬,卻沒想到,都讓這青年看了個乾淨。
“不必惱怒,對我來說,你們人類的繁衍行為與貓、狗、螻蟻、跳蚤都沒什麼區別......”
青年搖搖頭,心念變動間,伯邑考的夢境隨之而變。
郊外小路的距離大大縮短,三十里路程餘下不到百步,西岐城近在眼前。
“哦?這便是西岐嗎?果然異域風情,將來在此傳教,或許能夠大興。”
打量城池一眼,青年繼續邁步前行,又淡淡道:“我乃深淵教派之主,亦為天庭天牢中,太古邪神分身。
我不可冒本體之名諱,爾等眾生也不可念邪神真名,因此我為自己擬一法號,名曰:無天。”
伯邑考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無天!
眼前這神秘青年,樣貌平凡、一身黑紗長袍,頭髮披散。
乍看之下,倒跟朝歌城裡的黑司老祖有些相像,但黑司老祖生得俊朗模樣,賣相倒要比這青年好上許多。
但論胸襟氣魄,黑司老祖與這青年相比,卻是遠遠不如。
敢以‘無天’二字為名號,必有逆天之手段、必是逆天之狂徒!
察覺伯邑考心思,無天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