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人未到,囂狂的笑聲已傳入學宮。
費仲本來正講述錘鍊鬥氣的法門,此刻被笑聲打斷,忍不住微微皺眉。
剛才黑司老祖隨意提點兩句,講的是闡教弟子錘鍛自身真元的技巧,費仲聽完後茅塞頓開,此時講述自己理解,正到興頭上。
在這時候卻被打算,心情自然極差。
“何人無故狂笑?擾我鬥學宮清淨,當罰四百鞭!”
費仲冷喝,語氣嚴厲。
兩旁侍候的大斗師忙奔出學宮,但剛出門就被一股恐怖氣浪轟擊,當場倒飛而出。
“大膽!”
費仲臉色一黑,身形閃爍間出現在前殿,輕輕鬆鬆化去兩個大斗師身上殘力。
他看向宮門,臉上神情愈發惱怒:“無故狂笑擾我講課,又擅自出手打傷學宮禁衛,姬考,你不要命了麼!”
宮門處,伯邑考收斂了渾身威壓,如一個尋常青年般慢悠悠走來,恰似閒庭信步。
看著滿臉慍色的費仲,伯邑考微微一笑:“國師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哼,姬考,看你乃西伯侯長子,我不與你太多計較。
但國有國法,你先擾學宮清淨、後傷學宮禁衛。
哪怕是伯侯貴族後裔,可稍減刑罰,也要到掌刑司去領一千鞭刑。”
費仲負手而立、面沉似水:“不過法外容情,你如此闖宮,必有要事。我可允你先細細講來。”
“鞭刑?貴族?掌刑司?”
聽到費仲的話,伯邑考笑了起來。
他輕輕搖頭,嘆息道:“如你等弱小生靈,怎能明白......
對於我這樣的神靈而言,一切凡世種種,都已經毫無意義。”
說話間,可怕的威壓陡然爆發!
獨屬於鬥聖的霸道氣勢,頃刻間壓蓋住整個學宮。
費仲與其餘人等幾乎在瞬間就被這可怕的氣勢所懾,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抖、癱軟。
但令伯邑考感到詫異和憤怒的是,這些在他眼中弱小不堪的傢伙,此時居然還在笑!
那種笑容格外嘲諷,完全不像是見到了什麼強者,反倒像是看見了一個痴人說夢的瘋子。
“為何!你們為何還能笑得出來!”
臉色一沉,伯邑考冷冷喝問。
他的目光落到費仲臉上,有如實質一般,甚至刺得費仲兩眼生疼,不得不錯開目光,避免與他對視。
但費仲臉上的笑意卻絲毫不見,甚至都不屑於回答,只是與身邊的學宮弟子調侃著:“看到嗎?這是神靈?他竟敢說自己是神靈?”
“哈哈哈哈哈......畢竟是他鄉異客,見識淺了些,費師不必與他一般計較......”
那學宮弟子是個其貌不揚的青年,此刻身體癱軟,臉上卻露出微笑:“人家好歹是西伯侯之子,狂妄些也正常......總之不反我大商,費師便可替他向黑師說情,好歹饒他性命。”
“你們、你們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見到如此情形,伯邑考終於憤怒了。
這些人的態度遠遠超乎他的預料,而費仲與那學宮弟子的對話,更讓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黑師?那是何人?
此行之前,自己為何從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