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天,閻安然才發現,沈念和她印象中的人完全不一樣。
沈念絕對不是一個只被大家寵愛的傻白甜,她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就是一頭餓狼,循循善誘把霍軒先騙到空曠的地方,然後再綁起來打霍軒。
她在面對惡人的時候,沒有一絲懼怕,還非常擅長運用自己的優勢。
打起人來,更加是一點都不手軟,像極了在戰場上廝殺的沈青松,她像個勇敢的太陽,讓她自慚形穢。
這一整晚,閻安然想了很多事情,她不知道霍家的人在看到自己將霍軒打的血肉模糊會對自己做什麼,也不知道一時衝動能夠帶來什麼後果。
但沈念卻絲毫不擔心這個問題,躺在床上就睡著了,而且睡得非常踏實,彷彿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是的,沈念如果上戰場,一定是個打仗的將軍。
從一開始跟著她到霍家來,沈念便已經想要了要如何應對,所以現在打了霍軒,沈念也是有應對計策的。
到現在,閻安然不得不承認,沈念得到那麼多的寵愛、關心,都是沈念應得的,她從來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傻白甜。
突然之間,閻安然多日的鬱結終於消散過去,她不再嫉妒沈念。
“人總是會變的,經歷不同的事情也會變得不一樣,你現在重新認識我就好了。”
沈念伸了一個懶腰,從被窩裡面爬起來,起床去整理衣服洗漱。
閻安然說,“現在霍家的人應該還沒有起來,趁
著現在沒人,你趕緊走吧。”
“安然,你這樣一點都不像寧姨,我都敢做這樣的事情了,就保證我是有應對計謀的,你別催我走了!”沈念說著開啟水龍頭,接了滿滿一盆水。
洗了把臉之後,人的神志也清醒了許多。
沈念讓閻安然也洗漱一下,然後拉著閻安然的手走到車庫裡面去。
那昨天晚上端過來的半盆洗腳水也有了去處,沈念端起來直接往霍軒腦袋上又是一腳,臭味和冰冷的水直接激醒霍軒。
“哎呦我的媽呀!”
霍軒被潑的當場醒了過來,說話的時候鼻腔裡面帶著十分濃重的鼻音,想來應該是昨天晚上凍著了。
被沈念這麼折磨了一頓之後,霍軒臉色蒼白一片,這種白之中還透著青紫,他身上衣服到現在還是溼的,這種冷刺激的霍軒渾身顫抖不停。
現在醒來一看到沈唸的臉,便露出驚懼的情緒來。
“霍軒,這種被人折磨的感覺怎麼樣?好受麼?”沈念彎下腰,笑起來,宛如惡魔一般。
霍軒可真是怕了,趕忙搖頭說,“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姑奶奶,我知道我錯了,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做這種事兒了,我發誓我能做到。”
霍軒在娛樂場所也見多了女人,但是他從未見過有哪個女人和沈念一樣可怕。
她看著不聲不響,實際上就是一個隱藏的惡魔,平常躲在角落裡,當她笑起來的時候,那就是要命的
時刻。
“這麼輕易就求饒?這可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啊。”沈念再次笑起來,棍子上下襬動,敲打在霍軒昨天被打的皮開肉綻的面板上。
仔細看看,即使霍軒身上穿著衣服,那血跡也已經滲透了出來。
打的真夠狠的,就是要這麼狠,才能解氣。
沈念看著霍軒,“這傷口疼不疼?”
“疼,姑奶奶,特別疼,你放過我吧。”霍軒怕極了沈念,連忙點頭。
“那你現在是不是要喊人來救你了?”沈念冷笑一聲。
霍軒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他的嘴裡已經沒有了抹布,而且現在天亮,他們家的人應該都已經醒了過來,可以叫人過來幫忙了。
“媽,大哥,還有兄弟們,你們都快過來,救救我,我要被這兩個婆娘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