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顧瑾守夜，一點多的時候，眾人都去睡了，閻母靠在床邊唸佛經，顧瑾在客廳裡面靠著一張凳子睡覺。
院子裡突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顧瑾忽然睜眼。
很快，腳步聲到了門外，有人敲門，“小嘉，夫人睡了嗎？”
顧瑾過去開門，“誰啊？”
外面是個保安，是閻父院子裡的，“請你告訴夫人，先生又吐血了。”
顧瑾忙轉身去內室去告訴閻母。
“怎麼會這樣？”閻母慌了神，下床就要往外走。
顧瑾拿了外套給她穿上，扶著她手臂，“夫人您慢點，小心摔著了。”
幾人匆匆去了隔壁院子，一進門便聽到閻父一陣陣的咳嗽聲，像是要把肺臟都要咳出來。
顧瑾停在外面，隔著一道門，見閻父趴在床邊，地上都是咳出來的血跡，旁邊小琴慌張的不知所措。
“老閻，老閻，你怎麼樣？”閻母過去幫著閻父拍背，連聲呼喊。
閻父撐著手臂起身，問閻母，“我還要問問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顧瑾眉心一跳，昏黃的燈光下，眼睛轉來轉去。
閻母左右看看，搖搖頭，壓低聲音說，“你怎麼回事兒啊，為什麼這麼問，什麼都沒有？”
“那我怎麼、咳咳咳……”閻父又咳起來。
“快去叫我姐姐。”閻母大聲喊說。
門外的保安應聲，立刻去請鄭太太。
屋裡閻父咳了幾聲後漸漸緩和了下來，躺在床上喘息，閻母親自給他喂水，小琴拿了毛巾過來給閻父擦頭上的冷汗。
閻母抬頭看到小琴脖子上的曖昧的痕跡，頓時臉色沉下來，訓斥說，“你也別在這礙手礙腳了，趕緊出去。”
“是。”小琴低著頭應聲，一副低眉順目的模樣，然後走出來。
閻母心裡有些生氣，閻父這個樣子了，竟然還不忘和小琴……
“你現在身體這麼虛弱，有些事情也要知道節制才是。”閻母沒好氣的說。
閻父迷迷糊糊，問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心裡清楚。”閻母氣說。
“我清楚什麼？我看你心裡才清楚。”閻父啞著嗓子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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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母氣的臉青，將杯子重重放在旁邊木桌上，沉著臉不說話。
屋外，小琴站了一會兒，抬頭看到閻母身邊的傭人背對看著窗外，她目光一動，緩緩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