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問問衛寅。”顧瑾說。
聶世龍在屋裡幫著收拾行李，衛寅並不在，顧瑾開啟門出去，見他正站在門外，看著村子裡的燈火。
天已經黑了，村裡燈火昏黃，伴隨著裊裊炊煙，看起來很安靜依然。
“你們要走的事不去告訴顧曉玲姐一聲嗎？”顧瑾輕笑問說。
衛寅順勢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嘴裡叼著一根野草，到不像是溫文爾雅的讀書人了，多了幾分落寞，“算了，等我們走了以後，你去告訴她吧。”
“也好。”顧瑾點頭，笑說，“總之還會再見面的。”
衛寅回頭咧嘴一笑，露出幾顆白牙，“如果我姑媽哪裡沒事，而你們也還沒有回港市，那我還會再回來的。”
他說完長嘆了一聲，望向遠山，“這裡真好，山好水好，人也好，有時候真想呆在這裡不走了。”
“下次回來，想住多久都可以。”顧瑾笑說。
“好的。”
顧瑾轉身往院裡走，衛寅突然叫住她，“小瑾……”
“嗯？”顧瑾停步轉身。
“謝謝你。”衛寅目光真誠。
顧瑾微微一笑，“不用。”
衛寅點點頭，“不用那就不謝了。”
顧瑾輕輕地笑一聲，瞥他一眼回院子去了。
晚上眾人很晚才睡，總覺得有說不完的話，一想明天就要走了，衛家人睡覺都沒睡踏實。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聶世龍把幾人的行李都裝在轎車上，等著啟程。
李梅拿了一大包東西給衛母，裡面有我昨天做的餡餅，臘肉，魚乾，山上採的筍乾，還有水果乾。
衛母本是豪爽灑脫之人，此時也忍不住眼紅哽咽，“嫂子，我們走了之後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不用惦記我們，你們路上小心，平安到家就好。”李梅殷切囑咐。
段楊泓一直握著老衛的手，小臉皺著，萬分不捨，“衛爺爺，衛奶奶，保重。”
“好，咱們港市裡再見。”衛母抹了一下眼角，彎腰抱了抱段楊泓。
段楊泓仰頭眼淚汪汪的看著衛寅，“老衛，我會認真讀書的，你也要好好努力。”
“好。”衛寅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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