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楊泓在旁邊壞笑。
顧瑾瞥他一眼，就知道這小子在中間起了作用，她拍了拍段楊泓，“小傢伙，你在旁邊笑什麼，這事兒，你又使了什麼壞？”
段楊泓湊過來在顧瑾耳邊告知了他的計劃。
顧瑾皺眉，訓斥段楊泓，“你怎麼出這種餿主意，簡直就是胡鬧。”
“不怪小泓，小瑾，你還是罵我吧，段楊泓只是個孩子，我一起跟著犯傻，是我的錯。”衛寅忙說。
“怎麼了？”王嬋抱著小甜疑惑問。
顧瑾卻知道衛寅也是沒辦法了，才會聽了段楊泓的餿主意，這個鬼小子，心裡鬼主意多得很，顧瑾恨恨瞪了段楊泓一眼。
她冷著臉，“你們兩人成天呆一起，就沒做過什麼好事，這事兒要是成了就算了，要是中間出了什麼事，看我不收拾你。”
段楊泓和衛寅對視一眼，眼裡有恐懼，隨後又笑了起來，整個人就是孩子氣模樣。
王鳳芝和劉迎一起在燈光中回大楊村，王鳳芝走在前面，劉迎快走幾步跟上去，抬起自己的手腕，笑說，“嬸子，你看我這個手鐲好不好看？”
晚上的月色很好，劉迎人白，玉鐲雖然是普通的料子，但還是襯的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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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鳳芝說，“好看，是你新買的？”
“是衛先生送我的。”劉迎低著頭，聲音裡都是嬌羞，還有幾分得意。
王鳳芝頓時一怔，“衛寅？”
“是啊。”
王鳳芝的臉色頓時有些複雜，敷衍的又誇獎了幾句，然後快步往家裡走。
進了院子，劉迎回劉玲的房間去了，王鳳芝卻進了顧曉玲的屋子，見她正拿著一本書在燈光下看，見到王鳳芝進來，她面上閃過一抹慌忙，趕忙將書受了起來。
“曉玲，你在看的什麼，怎麼看書還躲躲閃閃的。”王鳳芝問說。
顧曉玲想了想，其實也沒什麼怕見人的，然後將書又拿了出來，放在炕邊上，那是一本收錄了港市物理學家的研究講座。
“小瑾說我這麼久沒去讀書了，多讀點書別落下了。”顧曉玲解釋說。
“那白天看，晚上看書傷眼睛，只要你開心去不去讀大學，媽都不在乎，你能考上大學媽已經很滿足了。”王鳳芝對待顧曉玲滿是溫和。
“嗯。”顧曉玲輕輕點頭，把東西收起來，在枕頭邊上放好。
“今天晚上的時候，翟方又來咱們家了，我撒了謊，說你不在家，打發他走了。”王鳳芝坐在炕邊上，低聲和顧曉玲說著話。
顧曉玲低垂著眼睛，不想面對這件事情，“不管我見不見他也是一樣的結果，我不會改變主意的，他還來做什麼。”
“我只是有些沒想到，翟方竟然還是個長情的人，雖然你們那麼深的感情，但現在人家都那樣的身份了，找個什麼樣的女人做老婆不行，非要跑這麼大老遠的回村子來挽回你，這也算是他對你的情義。”王鳳芝感嘆了兩聲說。
顧曉玲抬頭，不知道為什麼王鳳芝突然誇起了翟方，她問，“媽，你上這是什麼意思？”
王鳳芝搖頭，“我沒什麼意思，我一開始就對翟方就沒什麼意見，他其實還算是個不錯的孩子，對你也挺不錯的，
我有意見的是他那個媽，趨炎附勢的小人，你別看他媽現在對你的態度變好了，求著你回去，可你要是真回去了，她一不高興還是會折磨你，
更何況，翟方不是在省城，不是在京市，我們隨時都可以見面，一旦你要和他複合，就要去港市那麼遠，你被欺負媽都不知道，所以，這件事情咱們不能心軟。”
“嗯。”顧曉玲點頭，“我明白，而且我知道，翟方他媽之所以多我變了態度，是因為小瑾的關係。”
有些事情顧曉玲從來沒說過，不代表她不懂，這兩三年，她跟著顧瑾經歷了那麼多事，也逐漸能夠看懂一些人心的趨利避害和虛偽。
只有一個人，顧曉玲看不懂，她從來不知道衛寅的執著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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