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似乎有話要談,我先離開一下。”歐陽飄雪看了看葉昭的表情,覺得葉昭似乎有話要通葉祁臨講,十分得體的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
既然葉昭想要去勸慰葉祁臨,那麼男人之間的話題,即使她是葉昭的妻子,葉祁臨的母親,留著總歸是不得體的。不如就這麼離開,將時間和空間留給這對父子。
“好。”面對歐陽飄雪的貼心,葉昭滿意的點了點頭,目送歐陽飄雪的身影消失在小客廳之後,這才看了葉祁臨一眼,繼續說道,“你要明白,你拿捏花薔薇的籌碼是什麼?”
“我拿捏花薔薇?爸是不是想太多了?”葉祁臨聽葉昭這麼說,先是內心咯噔了一下,隨即便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絲毫沒有承認的意思。
“行了,我是你爸,雖然你現在翅膀硬了,但要翻出天去還差了點火候。別以為你的那些小算盤小謀劃我不知道。”葉昭見葉祁臨竟然在自己面前還揣著明白當糊塗,索性把話題敞開了說。
葉祁臨見此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示意葉昭繼續,他到要看看這位在商場叱吒風雲了一輩子的人能夠說出什麼。
“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很多時候我不說,是因為覺得你尚且還有一絲理智,做事情也有自己的謀劃和分寸,事情也沒有道無藥可救的地步。所以我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你去折騰。”
“這幾個月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花薔薇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還被你拿捏著不敢離開。”
“不就是你拿捏著她的家人朋友還有花氏嗎。”
“葉家主難道不知道看破不說破是一種美德?”葉祁臨挑了挑眉毛,看葉昭的眼神邪肆而狂傲,絲毫沒有被抓包洞察一切的負擔。
“葉祁臨,作為一個男人,一個過來人,你和花薔薇的感情糾葛,我不想管,也管不著。”
“可你現在就想要帶回花薔薇給予教訓和懲罰,你不覺得自己做的太過了嗎?”
“太過了?是誰從小就教育我,這個事情本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是誰又從小就教育我,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最終不過是優勝劣汰,利益交織?”
“又是誰教育我們,想要的便要去爭取,去謀劃,若是得不到,那便讓所有人都得不到?”葉祁臨看了葉昭一眼,緩緩說出了小時候葉昭一次次對著他們三兄弟耳提面命的人生哲理,嘲弄的眼神配上他猙獰的綠眸竟然有幾分瘮人,可有妖孽的可怕。
“……”葉昭聽到葉祁臨說道自己以前教他們的人生之道,一陣臉色發白,這一套人生準則放在商場上,也許能夠確保他們無往不利,可要是放在感情上,估計就沒有那麼美好了。
“這種緊要關頭,如果你將人逼急了,是兔子也會咬人的。”葉昭尷尬了半天,終究是找了一個折中的理由。
“再說…你摸摸自己的心,若真的不在乎花薔薇,為何要這麼激進,這麼憤怒?”
“男人想要好看的女人無可厚非,可這男人要是在要這個女人的過程中沒了腦子,那就是愚蠢至極。”葉昭難得話多,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堆,換來了葉祁臨的沉默。
“你也是男人,你難道不知道男人都是一個樣的,即使自己不要的,也容不得他人染指?”葉祁臨無言的看了葉昭一眼,狂傲的說道。
“孽子!”葉昭聽完葉祁臨的話,只覺得一口老血噴湧而出,再這麼和這個妖孽聊下去,只怕自己會瘋。
“我還是那句話,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這個節骨眼上,我勸你給彼此留點後路。”
“行,三天,我給她三天時間,這三天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三天後我帶人去帶花薔薇回來。”葉祁臨轉眸想了想,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葉昭在顧慮什麼。
輿論和花家人的意思,他固然不放在眼裡,但也不能做到全然的不在乎。
輿論還好,只要捂的嚴實,基本上翻不出什麼大浪,至於花家……
花季和謝靈玉都是聰明人,只怕經過這麼多事情,自己和花薔薇之間的變化兩人明鏡似的。從這些日子花季和謝靈玉一直在為花氏尋求買主就可見一斑。
識破了嗎?
那也好,索性就不再掩飾了。
“三天後?這個時候你不去看看謝老爺子,展示一下你國民男友的關心?”葉昭聽到葉祁臨說三天後,眉頭皺了皺,隨後又舒展開來。
三天,只怕已經是葉祁臨耐心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