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準備再娶嗎?”
趙瑗不得不離開了王府,去請教京城裡的模範夫君崔侍郎。
崔侍郎頭搖得不郎鼓似的,“殿下萬不可提此事,下官的夫人正因納妾的事,不理下官。”
“怎麼了?”
“下官的一個姨表妹一直養在家母身邊,家母想讓她做下官的妾室。下官是絕無此意,可是夫人不能理解下官的心。”崔侍郎意欲垂淚。
“你準備怎麼辦?怎麼向你夫人解釋?”趙瑗急等答案。
崔侍郎嘆了口氣說:“目前臣還未想到良策。”
失望。趙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等想好了告訴我。”
崔侍郎不解。
“關心同僚。”
趙瑗走出八丈遠後,又快步折回來。
“你夫人呢?前些日子,還三天兩頭往我家跑,最近怎麼不見她了?”
“在生氣。”殿下腦子出問題了?剛不是告訴他了。
“讓我見見你夫人,跟她說幾句話。”
這是趁火打劫啊!崔侍郎立馬變臉,“聽說殿下在選側妃,不是看上我夫人了吧?想都別想,下官就是拼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就你那肉包臉小眯眯眼嘰嘰喳喳的小媳婦,連我的甜思思半根頭髮絲都不如。我會看上她?自己眼睛瞎了,還當別人都瞎。
“我就問她個問題。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懂。”趙瑗和悅地笑道。
早說嘛,虛驚一場。
趙瑗滿懷希望的見到了崔夫人,彼時崔夫人正低著頭在自家院子桐樹蔭裡描花樣,聽了他的簡單、憂傷而又無可奈何的描述,她淡淡地說:“一隻碗把它打碎了,還能恢復原樣嗎?”
“能,南瓷窯的雲師傅手藝好,不但能復原,還能順著紋路繪上圖案。”趙瑗毫不猶豫地說。
“一面鏡子打碎呢?描上圖案,就看不清人影了。”
“回爐重造。”
說出這個答案後,趙瑗扭頭走了。告辭客套的話,也沒說一句。
他想到了辦法。
地上的路有捷徑可走,感情的路卻沒有捷徑。要一點一滴的積累。小思思不信任他,是因為他們相處的時間短,不瞭解他。
語言都是空泛無力的,讓她看到自己的實際行動。反正她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娃,一時半會的又跑不掉,他有足夠多的時間表現自己。
趙瑗興沖沖的走到王府門前時,又收住了往門內邁的腳。
撓撓頭。
轉身對剛接走馬繩的府衛說:“把馬牽過來。”
答應她了,白天少在她面前晃悠的。
男子漢說話算話。
“最近也沒什麼特別的事,你多在府裡陪陪小謹。聽徐先生說,有了身孕的人容易胡思亂想。這事你一定要上心,哄小謹心情愉快。徐先生說,心情好,將來的娃娃好看。”
趙瑗剛到御書房,皇帝從奏摺裡抬起頭,滿臉喜色的對他說話。
我究竟該呆哪裡?到哪兒都被人趕。趙瑗撐起了一個乖巧的笑臉,“您兒媳婦說,讓臣多替爹爹分憂。”遲疑了一下,又接著說:“天也不太熱了,爹爹可以帶著母后出去走走。聞聞從山上飄下來的瓜果香,看看農人豐收的喜悅......”
“秋高膘肥,我們出城去玉皇山圍獵。”皇帝打斷了他的話,“帶著小謹出去透透氣。”
趙瑗不想去。按著以往的貫例,圍獵時,要跟在皇帝左右,應付那些朝臣的子弟們。哪還有時間陪他的甜思思。
“讓二哥陪爹爹,臣在留宮裡,小事臣能處理的,就不打擾爹爹。決定不了的事,再派人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