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東風立馬反對:“那怎麼行,這時候女兒不能來回奔波。我去收拾東西了。”
孩子們都是討債鬼!真想一個個的把他們都捏死。
“等我五日,我安排了這邊的事,隨你去杭州。”慕容謹溫柔地說。
“最長等你一日。”
“三日。”
“兩日。後日我就出發。”半天后,祝東風遲疑地說:“我這次回去,四年內不打算來這裡了,把女兒的小寶寶帶到三歲再來。”
慕容謹要瘋了,“奶孃丫頭婆子一堆,哪裡輪到你管?你嫌少,我們就從這裡挑三十個帶過去。”
祝東風堅定地說:“我要親自帶三年,把他當成女兒養。”
慕容謹要窒息了,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要是男娃呢?”
“那也把他當女兒養。”
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把他捏死吧。
九月十五日,微陰。
“殿下別在我面前晃悠了,看見你,我壓力很大,心神不寧。”
郭思謹顰著眉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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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除了有些嗜睡,和胃口不太好外,別處跟平時沒什麼兩樣。趙瑗在跟前,她什麼都做不成。吃飯把碗舉到嘴邊,吃葡萄扒皮,湊到嘴邊,這都不算什麼。過份的是,吃石榴都要把裡面的籽剔出來。
用趙瑗的話說,一直想這樣照顧她,對她好,又不太好意思做這些瑣碎的小事,現在正好有了理由。要把之前想做,而又沒做過的事,全部補上。
做這些事的人,心中的歡喜的不要不要的。對她的深深的愛意,終於找到個出口來表達出來了。矯情?什麼矯情,這是愛情。
被照顧的人,煩的非常非常的。還能不能好好吃個東西?把瓜子放在兩齒之間,隨著一聲輕微細碎的“咯嗒“聲,仁蹦出來,皮扔掉。這個過程,多麼有趣啊!
郭思謹特別懷念以前的日子。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人過問。
“我去外面。你有事,就喚我。”趙瑗十分不情願的放下手裡正剝著的瓜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郭思謹看到窗外,一會兒一伸的腦袋,起身去把窗子關上,接著把門也關上了。
瞬間清靜。
光線暗淡的屋內,無事可做。郭思謹轉了幾圈後,想到了床裡側的木匣子。
啊?
鑰扣的方向扣的好像不對?仔細再看。有撬過的痕跡。郭思謹忍著心中的疑問,開啟匣子,拿出一枚金釵,一疊帶字的紙,還有一枚玉釦子。
接著再看紙上的字。
往日的生活一幕幕的在眼前飄過,彷彿看到卑微的自己盈盈地立在跟前。
每日都在傻傻地等別人的一個笑臉,一句話,甚至是一個身影。
當時不覺得什麼,此時卻是心酸泛起。
傻姑娘啊!怎麼別人對你好幾日,你就把他的過往種種全忘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失憶時在慈寧宮裡,宋羿曾對她說,趙瑗以前對她不太重視,近期雖是好些,但這不代表永遠會這樣。他是皇帝選中的人,即使以後做不了皇帝,也有重任在身,也會妻妾成群。男人的情愛是靠不住的,他不會是個好夫君。讓她不要重蹈覆轍,跟他牽扯。
宋羿說的話太委婉了,何止是不重視啊,那是冷暴力。對她冷淡,逼著她說和離。
郭思謹極力思考趙瑗為什麼突然對她好了,最後想到的答案是,一,她長的好看,她若是相貌普通,或者是個醜八怪,他會改變心意嗎?二,他覺得她有用處,不是他最初想的那樣的一無是處。
郭思謹越想越心酸,若不是親生父母找來,皇妃都封不了。自己連個合適的稱呼都沒。世子妃是不能叫了,沒世子了,哪來世子妃?
皇妃沒冊封之前,府里人是怎麼稱呼她的?噢,稱呼的主子。
趙瑗看不到屋內的情形,急得團團轉。手伸出幾次,想推房門,又縮了回來。最後,實在等的心焦,就去找秋葵。死丫頭也不知道鑽哪個地縫裡去了,找了半個院子,也沒找到她。
趙瑗又回到攬月閣時,房門已經開了。他小跑進去,看到坐在桌前喝茶的郭思謹,立馬蹲到她旁邊,輕輕揉捏著她的右腿,仰著小白臉輕聲問:“我的小思思,想吃什麼東西?核桃、葡萄?還是酸梅?”
郭思謹把茶盞擱在桌上,目光煥散地望著門口,平淡地說:“臣妾有孕在身,不方便侍奉殿下,給殿下選幾房側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