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月像是才發現這個人還在似的,忽閃忽閃眨了兩下眼睛,然後說:“你說呢?”
這個回答,讓趙瑗緩了緩氣,還以為她要拒絕呢。
“去西湖吧。”趙瑗又急忙說:“你就是祝小月,從大理來的姑娘。我是這裡的世子,陪遠來的客人玩。前幾日,我還陪金國的郡主去了西湖……”
宮七打斷了他的話:“世子大人,昨晚你把我說的那麼不堪,這事怎麼算?還給我胡亂安置身份。“
祝小月看了眼趙瑗,探究似的盯著宮七問:“你不是告訴過世子妃,你是皇帝的兒子嗎?“
此時是在茶館的二樓,屋內只有他們三個人。
宮七驚訝道:“我要是皇帝的兒子,怎麼可能敢在杭州?兩個世子的人不早把我打死了。我若真是皇帝的兒子,想瞞大家還瞞不及,又怎麼可能主動把這事告訴別人?“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說:“小月姑娘,你覺得我像是個傻子嗎?“
祝小月點點頭說:“也是。“接著又看了一眼趙瑗,眼神表達的是:看,你又在說謊。
御書房裡,劉法眼向皇帝彙報他初步的審查的結果。
刺客面部下垂,牙齦發黑,這是長期咬檳榔的特徵,而且在他們身上也搜到的檳榔。從身形和長相判斷,也像是南方人。
皇帝問:“他們說什麼了嗎?”
“舌頭沒了,說不成話,這兩個人均不會寫字。”劉法眼又補了一句:“祝夫人說是她擔心刺客會咬舌自盡,所以把舌頭割了。”
皇帝覺得有點疼,不由的摸了一下臉,然後又問:“劉大人有什麼看法?”
“從物證暫時查不到什麼,只能從推測的結果上,去找物證。但推測又不是負責的說法。”
“這裡沒旁人,劉大人儘管說。”
“因為牽扯到普安世子,就有四種假設。
假設一,是普安世子的人,刺殺自己,栽贓給別人。這個假設不成立,普安世子在辦他的正事,沒心思再弄這個;
假設二,是恩平世子的人,這個假設也不成立,他的人,肯定認識普安世子;
假設三,是金國人,故意裝成了南方人的樣子,栽贓給大理人;
假設四,是大理人,先刺殺他們自己人,好擺脫嫌疑,讓我們懷疑是金國人。”
皇帝問:“劉大人,認為哪一種可能大?”
“第四種可能。刺殺了普安世子,栽贓給金國人後,再來個大搜查,把金國人在杭州的人一網打盡。既報了仇,又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