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小白揉了一下鼻子,不耐煩地說:“你別問了哇。問也不會告訴你。”
宋羿發現了荊小白的不尋常,認識他幾個月來,還沒見他過如此憂鬱而又困惑的神色。
宋羿歪頭望著他問:“做壞事了?”接著又問出了他急切想知道的問題:“世子妃是跟你們在一起嗎?”
慕容白從橋欄上跳下來,快步朝宮內跑去。
趙瑗在慈寧宮門口,遇到了剛從裡面出來的慕容謹和祝東風。
還未等他開口,祝東風就笑著介紹:“普安世子,這是我夫君荊春秋。”
傳聞中的慕容謹就這樣出現在趙瑗視野裡。
趙瑗設想過多次,他與慕容謹見面的情形。
比如,笑容滿面地說:久聞國師大名,今日終於得見,甚是榮幸,希望能有機會,向您討教一二。
比如,笑容滿面地說:國師一路行來辛苦,既是來了,就多在杭州停留幾日吧。杭州近些年變化很大,晚輩陪您到處看看。
此時在門口沒有心理準備的面對慕容謹,他卻一下笑不出來。
這人強行把他的人帶走,還讓她忘記了自己。
即使這人是他岳丈,也不能原諒。
趙瑗很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學武功。會武功的話,就可以向他提出挑戰,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讓他認錯。
四隻眼睛對視,四隻眼睛裡除了冰冷再沒別的情緒,仿若看到的不是一國的國師,不是一國的世子,而是一個跟自己無關的人,這個無關的人還有些討厭。
當然,這只是一剎那間。
一剎那之後,趙瑗撐了笑臉說:“國師大人果然如傳聞中那樣的風采非凡,聖上一直誇讚您,再三囑託我趁此機會,多向國師學習。”
趙瑗想的是,慕容謹肯定會如自己一樣,裝著沒什麼事似的,笑著搭話。
畢竟二人的身份特殊,牽扯到兩國的立場,表面關係還是要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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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慕容謹也沒理由對自己不滿啊?
是他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他應該愧疚才對。
慕容謹此時在想,若不是在皇宮裡就好了,就當不認得眼前這個該死的混蛋,一腳把他踢得遠遠,不讓他在面前礙眼。
此時沒法踢啊!他在輪椅裡坐著呢,腿有毛病,站都站不起來。
慕容謹回應了一個字:“走。”
這個“走“,像是對他背後祝東風說的,讓推他走。
又像是對某人說”滾“。
某人彷彿聽不出來,別人對他的惡意,他朝著慈寧宮的門口瞟了一眼,然後跟上去,伸出手說:“夫人近日辛苦了,讓我來吧,能為國師效勞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