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又躺回小床上,摟著他的女人。
趙瑗覺得外面就是殺人放火,也別想把他從床上拉起來。
他低頭在郭思謹的髮間聞了聞,熟悉的皂角清香;又湊到她脖頸間聞聞,是自己極喜歡的白玉蘭的香甜。
用拇指描摸了幾下她的眉毛,惹得眼睫毛在他的手掌下,像是夜蛾一樣的撲愣撲愣……
趙瑗興奮極了,覺得自己就像是一位捕蝶的少年。小蝴蝶啊小蝴蝶,我不會傷害你的,手指輕撫蝶羽,順著光滑的臉蛋,摸到小嘴巴。
剛要湊上去,郭思謹開口說話了,語調裡帶著軟綿綿的懶意:“趕快睡吧,好睏。”
趙瑗現在有了經驗,關於他想的那件事,困的時候,是不行的。
先聊聊天吧,聊一會兒她就會忘了困這回事了。
趙瑗語氣不善地說:“你的藥是哪裡來的?”
“什麼?”
“幻情。”
“向李慕要的。”
趙瑗閉了閉眼,這個死女人,不,是他的甜思思,這樣的事怎麼能跟外人討論?還是個不知深淺的男人。
趙瑗說話的語氣更不好了:“付他錢了嗎?”
“他沒要錢,很貴嗎?”
“至少要五千兩銀子。”
郭思謹驚住了,半天后說:“早知道這麼貴,我就想別的法子了。朋友欠個小人情可以,這,這錢太多了些,等回杭州我還他。”
趙瑗暗自笑了,聊天這個選擇果然是對的。剛才還說困呢,瞧她現在這個精神樣兒。
趙瑗在她耳邊低聲慢語道:“你想用什麼法子?”
郭思謹想了一會兒,認真地說:“拿個大棒藏在身後,趁你不注意,把你打暈。”
這個笨女人,人都暈了,還能做什麼事?
突然趙瑗想到了,他心裡一直扎著的那根刺。於是裝著不經意的樣子問:“那天晚上,你都說過什麼話,你記得嗎?”
郭思謹毫不猶豫地說:“就記得敲你的門,進屋之後的事,全不記得。”
“你說你第一眼看到我,就特別想嫁給我,想給我生個娃娃。最好是個男娃娃,這樣男娃娃長大了就又是一個男子漢,這樣就有兩個男子漢來保護你。”
“不可能。”
“你就是這樣說的,當時還發誓,說既是佔了我的身,就會對我負責,這輩子,就只有我一個男人。”
“那是椿藥,又不是迷藥,哪裡會胡言亂語。”郭思謹推了他一把說:“趕快睡吧。”
趙瑗摸著她的臉,低沉地問:“對呀,又不是迷藥。你應該一直都是清醒的,那晚你都對我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
郭思謹堅定地說:“什麼都沒說。”
趙瑗覺得這樣迂迴繞圈子,是不行的。於是直接問道:“那你知道,你當時抱著的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