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內官為什麼這樣猜測我的心思?”
“奴才跟了世子十二年,這麼明顯的事,哪裡還用猜測。”
趙瑗索性轉過身,正對著李貴問:“你為什麼這樣想?依據呢?”
“聖上、太后和皇后更喜歡那位世子,是眾所周知的事。宮裡的安全,在那位世子親生父親手裡;
朝裡的言論,在那位世子親生孃舅家手裡。世子本來可以透過娶親,來強大自己的勢力,可聖上賜婚的卻是普通人家的閨女。所以,世子的心情,奴才理解。”
趙瑗長出了一口氣,笑道:“李內官,這類的事,此後不許再議論,也不要再去瞎想亂琢磨。我考慮了一下,你還是回永和宮吧,現在就過去,把那裡的門看好,成親以後,我還會經常去。別人在那裡,我不放心。”
李貴感動得熱淚盈眶,熬了十二年,終於成了世子的心腹,得到了重用。
趙瑗身著大紅喜服,站在普安王府的門前,迎接著一個又一個來賀喜的賓客。
他一遍遍的在心裡思索,若是有一天,他繼了大統,一定要把皇室的婚禮規矩給改改,改成和民間的一樣。
新郎騎著高頭大馬去新娘子家裡迎接,然後一路把她領進府裡。
這才是成親應有的樣子。
他又想了,若是把這個規矩給改了,皇室子弟肯定都對他感激涕零,誇他體貼仁德。
冬日的陽光明亮,溫度卻很冷淡。
趙瑗愉快的心情,隨著越來越冷的寒冷,一點一點的流失。
為了不顯得那麼臃腫,清晨他穿好禮服,又脫了。那時候李貴已經回了永和宮,他對身邊侍候的人說,今天肯定忙,來回跑騰的,穿這麼厚肯定是熱。
於是在下人詫異的目光中,脫了裡面的棉衣,才又小心地把禮服穿上。
沒了棉衣的阻擋,冷風穿過禮服,輕鬆的路過內衣,一陣一陣的撲在肌膚上,趙瑗直想打哆嗦。
婚禮應該訂在春天了,春暖花開的多好,新娘子還可以偷偷的從馬車裡探出頭,看看路兩邊的野花。這樣,就不會覺得路太漫長,太寂寞無聊。
尤其是春天暖和,不會冷。
也不知道迎親的隊伍走到哪裡了,她冷不冷?
有沒有穿棉衣?
還有,她那件粉紅的小棉襖是否隨著嫁妝帶來了?
唉,帶也沒有用啊,肯定在櫃子裡。
就在這時,張伯走過來低聲說:“世子臉色實在太難看,鐵青鐵青的,哪裡有一點成親的喜氣,多笑笑。”飛快地瞟了他一眼,然後又說:“笑不是很容易嗎?把嘴角往兩邊扯扯。”
臉凍僵硬了,趙瑗費力的扯了扯嘴角後,不安地問:“這麼冷的天,新娘子會不會因為太冷,覺得成親不是一件令人喜悅的事?”
張伯說:“就是天下下冰雹,把轎子砸扁了,自己走到杭州來,她也是喜悅的。”
趙瑗搓了搓臉,滿是期待地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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