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從後門出了榮國公府,七拐八拐到普安王府北邊的衚衕裡,拿了顆石子執向正在砌牆的荊無名,然後對著他招了個手,又然後對著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地說了一大番話,說得軍師自己心潮澎湃,熱淚盈眶的。
荊無名冷淡地說:“師兄不准我報仇。”
軍師仰起掛著淚珠的黑瘦臉問:“為什麼?”
“他說,向個人報仇是弱者行為,好好活著,等時機成熟,滅了他們的國家才是正道。”
……
午後,永和宮。
趙瑗牽著郭思謹的小手,對院子裡站的十幾個人說:“這是我的世子妃,以後在宮裡見面,不要低著頭傻站在一邊,要主動上前問好。”
眾人齊聲應到:“是。”
“這裡以後我來的少了,可能偶爾會來歇息片刻,留兩三個人日常打掃就行,有願意去普安王府的,跟李內官說一聲。
那邊有點缺人手,薪奉比這裡差一點,但比這裡自由,沒那麼多的規矩。有想去其他貴人宮裡的,也跟李內官說,只要要求不太過份,我盡力安排。”
趙瑗和郭思謹出永和宮的時候已經午時末了,在御書房裡見到皇帝,郭思謹把想帶徐先生出宮一趟的話,大略一說。
皇帝當場應下,並說宮裡也沒什麼事,在外多呆幾日也無妨。並立即著人去太醫院請人。
郭思謹獨自出的御書房,慢步行在攆道上,與她所想的那樣,與榮國公府的轎子走了個對面。
轎子旁邊跟的綠衫丫環,低聲在視窗說:“小姐,普安世子妃在前面。”
轎內傳出清冷的聲音:“直接走過去,就當沒看見。”
“她在衝我們招手。”
轎子落後,劉木蘭打了轎簾,卻坐著沒動。
“小女幾日沒進食,體虛動彈不了,世子妃有事趕快講,我還趕時間。”
郭思謹走到跟前,低聲淺笑道:“木蘭妹妹會彈《化蝶》嗎?”
“不會。”
“樓臺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彩蝶,翩翩花叢來。每逢想到這句,不懂音律的我,都不禁潸然淚下。我想懂音律的,更能深切感觸到梁山伯和祝英臺愛而不得的悲傷。”
“那又能如何?你們這種貴人,大事都管不完了,哪裡會有心思理會別人的死活。”
郭思謹放低了聲音說:“聖上精通音律。”她稍頓了一下又說:“機會難得,木蘭妹妹萬不可賭氣。”
郭思謹走後,綠衫丫環輕聲說:“小姐,化蝶您彈的多好啊,奴婢每次聽到都想大哭一場。”
“會又如何,我為什麼要聽她這個多事婆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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