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謹用袖子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距離主城區大約還有四五里路。衣服沒有袖袋,那就更不用提一般放在袖袋裡的錢袋子了。
要用個什麼辦法,找輛車。這樣走下去可不行,
狼狽的被拋下,她沒有後悔自己的決定。她是小貓小狗,還是樣東西了?還說不要了。
就像對慕容小花說的那樣,一味的對對方好,是不行的,要用方法,要耍心機。
要讓他知道,自己不是一門心思的,就要跟他過下去,也是會變心的。
會真的離開他。
當然,這個方法不是什麼時候,對什麼人都能用的。
以前他不在意自己,那這個方法就沒用。反正在他心裡也是沒位置,是走是回一個樣。
現在不一樣了,他在意自己。
只在意也不行,她回了德清,他萬一一氣之下,不去找她了,那就麻煩了。
金國使者在這裡呢,皇帝交待的事,也還沒辦妥。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主動惹事,讓自己離開。
只要不離開,能繼續在他面前晃悠,就能製造機會讓他主動給自己道歉。
想到這裡,方才升騰起的怒火,消散了一些。
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不能氣。
“嘚嘚嘚......”有馬蹄聲由遠及近,郭思謹站在路中央,朝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張望。
一馬一人越來越近。
她賣力地揮動著雙手。
……
趙瑗在沁園春門口跳下馬車,他望望頭頂越來越濃重的烏雲,遲疑了一下,對已經掉了頭的車伕說:“你去西湖邊買把傘,若是遇到世子妃就捎她一程。”
“要紙傘還是油布傘?”
“你說呢?”
西湖的紙傘的很出名,水墨畫的紙傘是姑娘們的最愛,尤其是夏天,既能擋陽光,又是件天然的飾品。
遇著想見的人了擋一擋,半遮半掩,嬌態盡顯。遇到不想見的人了,擋一擋,把臉擋嚴。
再好的物件,也得分時候啊,這馬上要下雨了,誰再撐把紙傘不是傻子嗎?沒買家,就沒賣家,攤位肯定都收了啊。
雨傘嗎?
雨傘這附近就有賣的,何苦捨近求遠。
趙瑗心情不佳,看誰都不順眼,面對車伕詢問的眼神,他聲調緩緩地說:“買錯了,明天就不用來趕車了,杭州也不用呆了。”
車伕之所以沒想到,趙瑗買傘只是個藉口,是因為趙瑗最後對他說的那番話。
“你知道為什麼你一直是個車伕嗎?就是因為你這種怯弱的性格。前怕狼後怕虎的,連個媳婦的臉色都要看。
凡是能成大事者,哪個不是乾脆利索有決斷的?媳婦的臉色都要看,還能成什麼事?只能趕車了。”
車伕雖然不贊同趙瑗說的話,但覺得這話有道理。他以為大人物的思想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不能用自己的心思,卻猜度主子。
看著自家的馬車,又朝來路跑去,趙瑗才放心的踏入了沁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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