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飛答不上來了,還行就是還行,還能有什麼意思?女人才注重長相,男人誰會在意這個,男人靠的是拳腳和腦袋。
好在趙瑗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他又向前走了幾步,把眼前這隊人,大致看了一遍,除了五輛馬車外,別的都騎馬。
唐哲應該是在馬車裡面。
這隻賴蛤蟆冒充別人瞎張揚什麼事。
王嗣同很冤枉,不要說故意張揚。若不是他爹再三懇求他,說他對金人瞭解一些,又和裡面的幾個人熟悉,萬一他們在杭州生出什麼事了,他好周旋一下。
杭州這個傷了他心的地界,他才不想來。
王嗣同這個人很特別,今年二十二歲,沒娶夫人,沒納妾,連個通房都沒有。也沒有官職,平日裡喜歡寫個詩,畫個畫什麼的,無拘無束,瀟灑自在。
要說他這不務正業的行徑,長輩是看不慣的,尤其是身處官場上的人。但他父親王知府是個少見的開明人士,兒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家裡不愁吃穿養得起。
當今的皇帝曾無意中聽到一個宮女哼唱的小曲,覺得很不錯,便問出處,宮女說,聽說是王郎寫的。
皇帝又向其他人打聽,知道了王郎便是王嗣同。
王郎這個名字在花街柳巷很是出名,因為他寫的曲子,清麗深婉,情意綿綿,很適合吟唱。
那個叫清蓮的頭牌,曾重金求他專門為她賦詞一首。
求而不得。
他這個人很隨性,他高興的時候,什麼都好說,路邊的小乞丐求他,也會應。不高興的時候,皇帝求他,也未必成。
這只是個比方,皇帝當然不會求他。才高八斗,又聽話的人多的是了,多他一個,少他一個不算什麼事。
皇帝是個懂情趣的人,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聽了那詞曲後,便對王嗣同印象極好,曾向王知府問起過他,說翰林畫院有空缺,書房裡也缺個侍奉筆墨的。
天子近臣,不是誰想就有機會的。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遇。
王知府當即說犬子相貌粗陋,難入聖上的眼,不要說是做書房,就是在宮裡行走,也有礙觀瞻。
能有多醜?難不成長了兩個鼻子,一個眼?
君子不為人所難。
皇帝雖然認為這是王知府推辭的話,但也沒再多說什麼。
別人怎麼琢磨他,當事人都一無所知。
此時,王嗣同心不在焉的穿行在人頭攢動街道上,他一心在思考著自己的心事。那就是既然來了杭州,要不要尋個機會去見見那個人。
此時,郭思謹和慕容小花在沁園春二樓,和李慕在一起喝茶。
“你辦成了這麼大一件事,不用去宮裡領賞嗎?”
郭思謹笑著應李慕的話:“這是秦師兄的功勞啊,中間啟關鍵作用的是宮七,關我什麼事?我去是有些私事。”
在船上時,趙瑗特意告訴郭思謹,回到杭州不用進宮向皇帝回稟同裡的事,由秦觀出面就行了。
並且向她解釋,朝臣們知道這中間有一個女子參與,定會引起誹議,好事也會變成壞事。以後再和慕容家有往來,就有很多不便。
他已經把這個意思告訴聖上了,聖上也允了。
郭思謹當時立即說,本來就是秦師兄談的,我去是有私事要辦,剛好與他同行罷了。
趙瑗聽了哈哈大笑道,我娘子怎的這麼通透呢?真是聰明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