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更呆了,小聲喃喃地問道:“京城真來旨意了?慕容家那邊呢?”
趙瑗沒理他的問題,看著他不安的眼神,堅定說:
“順便告訴他們,經界法在平江府三個月內完成不了,知府另換他人,再透露給他們,新知府的老家是北邊的,除了他本人,全家都在金賊南侵時遇難了,是個不怕死不要命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他稍頓了一下,又說:
“還有縣令,縣尉,縣丞誰要有消極情緒,都等著換人吧。聖上早就有意,挑選出一批年輕人出任縣令。你要是拉不下臉跟他們說,下午把他們都叫過來,我親自跟他們講。”
李知府一肚子問題,還沒出口,眼睜睜地看著趙瑗轉身大步走了。
趙瑗這番話是在路上時想好的,以前沒和他們說硬話,是他以為慕容葉青是他們的靠山,怕萬一惹了眾怒,聯合起來明著反抗就麻煩了。
老夫人的話,讓他意識到,以前的想法錯了。也許慕容葉青壓根跟他們沒啥往來,一個視榮華富貴如煙雲的人,哪裡會和這幫土財主攪合在一起。
這世上,若是有一個人瞭解慕容葉青,肯定是枕邊人。都生了三個孩子了,不恩愛會生孩子嗎?
…
泗水酒樓裡,飯菜擺上了,趙瑗不經意地問荊小白:“你此趟出來,你爹爹讓你來看你祖母了嗎?”
荊小白啃著一個大骨頭說:“沒有。”話脫了口,翻了翻眼皮,不高興道,“詐我呢。”
宋羿看了看二人,覺得中間有貓膩,於是問:“怎麼了?”
“榮國公是老夫人的親弟弟,那就是小鬼子爹的舅父,小鬼子在杭州呆了那麼久,竟然沒去過。”趙瑗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荊小白的表情。
荊小白沒有表情,專心裡啃著他的骨頭。
趙瑗又想到郭思謹早上對他說的,榮國公和慕容葉青有過結,他把目光轉向驚訝的宋羿,意味深長地說:“慕容家的矛盾,肯定不是我們表面看的那樣,也許不是因為田地的問題。”
宋羿不可置通道:“老夫人說榮國公是她弟?榮國公的長姐不是未出嫁前就殤了嗎?劉家的墓地裡,可是有她的墳頭。”
趙瑗說:“今日老夫人問起榮國公的近況了,是她自己說,她是已逝劉大將軍的長女。”
在宋羿發愣的時候,趙瑗伸手拍了拍荊小白的臂膀問:“你爹孃現在在哪裡?”
荊小白仍埋頭啃著他的骨頭。
趙瑗扯了他的耳朵說:“老實回答這個問題,吃過飯,門外的雪影就是你的了。”
雪影是趙瑗的馬,是匹毛色雪白的汗血寶馬,在雪地裡,從你身邊跑過,還沒看見影,就不見了。貴重程度沒法用銀子去衡量,只能說是無價之寶。
荊小白不相信趙瑗的話,但又忍不住抱了一絲希望。他望著宋羿,救助似的問:“他這話,會算嗎?”
宋羿想說,肯定不算,這話誰要信了,那肯定是傻子。他望了眼趙瑗,向荊小白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在大理國。”
荊小白給過答案後,趙瑗盯著他遲遲疑疑地問:“荊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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