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趙渠在皇后名下,表面上來看,吳瑜是他的舅父,但畢竟是養子,從血緣上來講,他們沒有關係。若是趙渠沒和榮國公聯姻,吳瑜肯定會支援他。現在,吳瑜應該是觀望。”郭思謹未加思索地說。
這個問題,以及相關的很多問題,郭思謹思考了一個晚上,把自己放在各種位置上去考慮。
趙瑗問她:“為什麼?”
“錦上添花這樣的事,若是我,我不會去做。不若去另找人送炭,落個天大的人情。”
趙瑗拉開她的手,轉身看著她,輕緩地說:“所以,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即使吳瑜也去幫他,也沒關係。聖上尚且年輕,三年以後,五年以後,十年以後,朝中會是什麼樣子,誰都不知道。”
趙瑗拍了拍她的頭:“無論什麼事,不要只看眼前。”他風輕雲淡地笑了一聲,“你什麼都不用想,只管在這裡玩開心就行了。”
“你不是讓我來幫你的嗎?”
趙瑗捏了一下她的臉,哼了一聲說:“我一個大男人,何需你一個小女子來幫?”
郭思謹眨了眨眼說:“是你說的。”
“我若不是找這個理由,你哪裡有機會出來玩?在這裡安全又隨便,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趙瑗遲疑了一下,又說:“我誰都不會再娶,就我們倆個一起過到老,誰都不能來打擾我們。”
郭思謹有點暈暈的,像飄浮在空中一樣的沒有著落。
在她痴痴呆呆的時候,聽到趙瑗又說:“至於韓如意,等辦完了這裡的事,我找機會向安國公解釋。”
郭思謹此時的感覺,就像小時候她想吃一顆糖,有人一下子給她了一座糖山,山又高大,一眼望不到邊。驚慌大於了喜悅,呆呆地望著糖山,總是不能置信這座糖山真的是她的。
趙瑗走後,她也起了床,晨霧瀰漫的街道,終於找到了一家糖果店。店還沒開門,她就站在門口等。等到太陽出來,晨霧漸漸散去,店家才邁著悠閒的步子來開門。
在店家狐疑的目光裡,她買了一包橙紅色的糖果,走著吃著來到了秀水茶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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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葉青一般都是將近午時才起床,慢悠悠地用了早飯兼午飯,然後開始四處走,把同裡鎮的的巷子小路都走一遍。
這時候若是個晴天,太陽也就將落了。然後,到秀水茶樓喝茶,找人下棋。若是沒人陪他,就左手跟右手下棋。
今日他正睡的香,臥房的門被叩響。兩聲以後,外面的灰衣人推門而入。
“秀水茶樓有危險。”
如果在街上說秀水茶樓有危險,聽到的人會反問:咋了?樓塌了?掉水裡了?
只有這一種可能。
同裡鎮安全的很,只會有天災,不會有人禍。一般人都不會想著,這是有誰在打秀水茶樓的主意,想把茶樓掀了,再把宮七那個整日賤笑兮兮的小白臉殺了。
同里人都知道,他是慕容葉青罩著的人。在慕容葉青每日都會光臨的地方找事,那不是沒把慕容葉青放在眼裡嘛。
慕容葉青不是一般人,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秀水茶樓。
樓真是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