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時間,我看到的你只是消沉,無盡的消沉。
而江肆,卻堅定地等了她一年又一年從未放棄。
所以,在愛倪希這件事上,你輸了。”
輸給了江肆的孤注一擲。
輸給了倪希的三年約定。
從頭到尾,在這場以愛為名的等待當中,陳予安註定是那個沒有角色的路人甲。
陳予安最終沒有做出搶婚的衝動,甚至那場求婚儀式,他也做到了只在旁邊靜靜看著,甚至到最後為他們鼓掌。
誰也說不清,陳予安究竟是真的放棄了,還是無所謂。
等再過了很多很多年,倪希和江肆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的地步。
陳予安依舊單身。
許意也是。
兩個單身的人,維持著兄妹關係,維持著每一年一次的見面。
在許意27歲那年,她已經成功成為一家公司的高管,可以坐在涼爽的辦公室裡,喝著咖啡,看著檔案。
向著女強人邁進。
至於陳予安,前幾年在國外,這幾年才回國幫陳爸爸打理公司。
陳錫不是沒想過讓許意到這家公司來工作,總歸是自己家孩子,在自己家公司工作,會輕鬆許多。
但是許意不願意。
她不想時時刻刻都能見到陳予安。
因為她怕自己那顆荒涼的心,會因為陳予安而再次悸動。
這份得來不易的平衡,伴隨著陳錫的生病而結束。
陳錫病得很嚴重,許宜整日以淚洗面,每天研究著菜譜,想給他補身體。
病床前,陳錫拉著陳予安和許意的手,語重心長的囑咐。
“你們都是好孩子,都是我的孩子。爸爸希望你們能夠相互扶持,讓這個家庭更完美一些。”
說完,陳錫又單獨跟陳予安說了一些話。
然後又把許意叫了進去。
許意看著躺在病床上,兩鬢已經斑白的老人,眼角的淚,不由自主的落下。
雖然說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也是疼愛了她十幾年的父親。
陳錫拉著許意的手,眼裡閃著淚花。
“小意,我把你的戶口遷出去了,跟著你爸爸。”
許意愣了一下,沒有明白他這麼做的意義。
陳錫笑了笑,費勁的抬起手,在許意的腦袋上摸了一下。
“傻孩子,好歹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那點心思我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予安這孩子對待感情總是有些遲緩,但是這麼多年他的身邊除了你。又何曾有過別的女孩?
如果真的喜歡,那就努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