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周晨的眼神太堅定，江肆不由有些懷疑起自己的判斷。
“我承認那天我的確看見了你幫了陳尋，但是我沒有拍照片，更沒有把照片放在貼吧上。”
周晨目光沉沉，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我是很討厭你，但不是我做的事，我絕對不會認。”
“就算不是你，那你為什麼要去威脅陳尋，那張照片時什麼意思？”
在江肆帶周晨去老師辦公室的時候，倪希也趕了過來。
周晨的手機被江肆放在辦公桌上，螢幕亮著，是那張照片。
倪希指著辦公桌上的照片，略顯不解。
“我討厭江肆，所以有個機會能夠讓他滾出學校，我自然樂意看見。”
面對著倪希，周晨說話的態度好了許多，目光裡閃著痴迷，卻又帶著點瘋狂。
“誰讓你，這麼在意他呢？”
“周晨，你真的是無可救藥。”倪希別過臉，一個眼神也不願意給他。
“呵～”
無可救藥？
周晨看著眼前的少女，女孩一如往昔明媚，少了從前的憂愁，一張笑臉明媚而張揚。
從小的執念，不過是能夠多看幾眼而已。
無可救藥，或許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雲霞，忍不住敲了敲桌子。
“周晨，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
才多大年紀，就學會了威脅別人這一套，以後可怎麼辦？
作為老師，李雲霞覺得自己有責任讓迷途的學生回到正道上。
至少，不能一錯再錯。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周晨開口說，“幾天前有一個陌生的號碼給我發資訊，問我是不是討厭江肆。”
“然後他讓我幫他注意陳尋，只要陳尋回校，就給他打電話。”
“中午的時候，我給他打了電話後，他給我發了這張照片，說用這個可以讓陳尋聽話。”
周晨也沒有隱瞞，在那條貼吧被人發出來的那天晚上，周晨在家寫作業的時候，就收到了神秘人的資訊。
他本來就不喜歡江肆，所以只是稍微猶豫了一小會兒就決定聽話。
至少這樣，倪希的眼裡，就不會只看得見江肆了。
……
回到教室後，倪希和江肆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也沒有說。
最終還是倪希沒忍住，伸手戳了一下江肆的胳膊。
“這件事你怎麼看？”
因為沒有證據證明周晨做過這種事，但的確準備威脅陳尋改口供，所以李雲霞讓他回家反省幾天。
但陳尋證明了江肆的清白，所以帖子也被澄清，學校以官方的口吻重新發了一條帖子，說清楚了來龍去脈。
至於那個人究竟是誰，沒有人清楚。
學校外圍牆拐角處的確沒有監控，但是不遠處有當時停了幾輛車。
有一輛車的車牌號因為很順，江肆當初掃了一眼就記住了，再花了點功夫找到了車輛的主人，拿到哪個時間段的記錄。
畫面裡，周晨只是在不遠處站了一小會就離開了。但是在他離開後，有一個身材修長的人，戴著鴨舌帽來到了周晨偷看的地方。
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後，就轉身離開了。
全程都沒有把臉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