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你說說你長這麼大是怎麼活下來的?”
倪希搖搖頭,雖說有些吐槽,但是看他一副面色蒼白的模樣,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儼然一副憔悴的病美人。
“算了算了,藥在哪兒,我先給你弄點藥吃。”
倪希又抬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實在是燙得厲害,她一個人也沒法送他去醫院,只能讓他先吃點藥。
接著她環視一週,看著亂糟糟的客廳,不遠處餐桌旁破碎的玻璃躺在地上,甚至還有隱隱的血跡。
倪希扭頭看了眼江肆,眼角的傷痕看來就是因為被玻璃給劃傷了。
嘖…
這麼好看的皮囊呢…
“家裡沒…咳咳…藥。”
他搖搖頭,家裡面從來都沒有備用的藥,就連胃藥也已經沒有了。
“那家裡有吃的嗎?”倪希一邊說,一邊開啟了江肆家的冰箱…
開啟一看…
冰箱空蕩蕩得如同剛買過來的一樣。
“算了算了。”
倪希擺擺手,看他捂著肚子,臉色發白且毫無血色,又想到他剛才準備把那隔夜的外賣拿進來吃,不覺有些心疼。
她以前生病的時候,媽媽只會隨意地丟給她一盒藥,除非是燒得糊塗才會送她去醫院。
冰冷的房間,她只能夠用冷水就著藥。那種說不出的苦澀與委屈,絲絲纏繞在心頭,疼得發慌。
現在看著江肆這個樣子,不覺想到曾今的自己,那般可憐無力。
倪希咬著唇,神色糾結了一小會兒。接著頭也不回地就往自己跑。
江肆躺在沙發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裡頭有些泛酸。
果然,最後還是他一個人。
“咳咳…”江肆抬手捂著嘴,努力控制住不讓自己咳嗽。
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他的胃病很準時,疼得厲害。
蒼白的面龐因痛苦而扭曲,細細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好似每移動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江肆此刻只覺得頭重腳輕,眼神也有些虛晃,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