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盧勝一身紅黑色盔甲,撲入敵陣,身形一晃向側面士兵,揮下刀……人頭飛起。
“殺!”同樣甲冑武士接刃,揮刀砍去,幾乎沒有士兵能擋住武士,長刀所向,持槍計程車兵一片慌亂,砍殺在當場。
接著,這批人就向著最高軍銜的上尉指揮官突襲,上尉本能喊:“術士——”
“報告長官,咱們沒有配備術士……”
“孃的,謝庭樹你這老狐狸!坑害友軍!遲早會遭報應,你不得好死啊……啊——”
上尉慘叫著倒下,另一箇中尉毫不怕死地頂上接過指揮:“聽我命令!射擊射擊——”
這般前仆後繼,組織中樞的指揮幾乎沒有任何停滯,不因主將身死而潰散,這是讓盧勝意外而震驚……這個隊長還不熟悉近代軍隊的森嚴,貿然突襲反身陷重圍,好幾個軍官都靠過來,舉著手槍對他射擊。
盧勝盔甲上閃爍著靈光,終到了防禦極限,敗退出來,但不是一個人,更多武士沿著製造缺口衝了進來,水銀瀉地,長刀直卷,白光一片。
更多慘叫聲響起來,火力陣線終全面告破,開始進入更血腥的肉搏戰。
“上刺刀!”
到這聲命令響起,士兵組成緊密陣型,迴歸人類最原始也最有效的尖槍陣。
在近代軍隊嚴密組織訓練下,營養強壯下,優良武器材質下,拼刺刀威力其實不遜色於古典兵器,上到一定人數,相互拼死的殺人效率差距很小……但問題在於,武士們穿著鋼鐵盔甲,士兵是布料軍裝!
現實戰爭沒有盔甲的意義,大家半斤八兩,誰也沒有預料到在雲霧山會遇到這樣一支古典軍隊!
“殺!”
長刀所向,前面十數個士兵立刻被砍殺在場,陣中那個參謀臉色蒼白,他是上過戰場,看著刺刀見紅的血腥肉搏發生在面前,人與人相互殺戮的瘋狂一面,巨大壓力下幾乎精神崩潰:“為什麼會這樣……”
“還不明白?你們只是交易品……”紀倫緩緩坐下來,看著面前一面倒的殺戮,黑色的蛇逐漸一點點收回體內,咳嗽更劇烈,吐出黑色的血塊,喘了口氣:“我也是……謝庭樹也是……這是一場賭博,人生本來就是賭博,誰知道三年後會怎麼樣呢?”
“殺,殺光敵人一個不留!”紀倫眸子露出一絲狠色。
“是!”盧勝毫不遲疑的應命,一揮手,親自帶著人向著最後幾人殺了上去。
“砰砰砰!”參謀瘋狂的扣動扳機,可手槍的威力真不大,子彈打在盔甲上都沒有穿過去,盧勝長刀一閃,這參謀人頭飛了出去。
“殺!”長刀亂砍而下,街巷間的殺戮聲逐漸平息,武士收隊整列,盧勝過來,半跪:“您的傷……”
“盧勝。”
“在!”
“從今往後,我可能沒法再召喚你們了……”紀倫頓了頓,攤開雙手:“我沒有輸給敵人,但也許要敗給自己……”
“君上!”武士跪倒在地。
“封閉雲霧山,三年後重開,你們再見到的人,或是我,或是紀相思……”紀倫抽出盧勝腰間的劍,擱在他的肩上:“我要你服從我一樣,服從她……”
“遵命!”盧勝恭謹低首,又疑惑:“她是您的……妃子?”
“你這樣叫,她會一槍打死你……叫她復仇女王,或者血色公主,基督山女伯爵,她可能會高興賞你一份見面禮。”
紀倫笑著指點自己的部下,轉身走回自己的小院,揮揮手:“都回去……和鎮民們解釋一下,告訴他們,沒有人是鬼……霎時出現在他們房間裡,只是過去的人,無需介意,不會再遇……”
“是!”
武士沉默著收起隊伍,地上的屍體無論敵我雙方,都在迅速沉入地面,而靈界小鎮正在緩緩上浮,脫離地面小鎮——是呈現映象對稱分開,兩面的鎮民都是驚魂未定,不知所措。
倒一些小孩子已快樂地玩耍在一起,這時相互揮手告別:“再見!再見!”
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親吻了同樣年紀的小男孩一口,男孩呆了呆,臉紅紅轉身跑掉,女孩伸手去抓,抓了個空,兩人的手幻影一樣交錯而過,似乎明白了,女孩神情難過:“你什麼時會再來玩啊!”
“不知道……”男孩難過說。
紀倫看著這一幕,搖搖首,身影漸漸模糊,消失在空氣中。
而接著,在霧氣小鎮上,突有著變化,一片區域蠕動著,仔細看去,卻見是一個個小墳,而鋼槍插在前面,當成了墓碑。
…………
鎮子外,幾輛軍車停下來,下來十幾個術士,仔細觀察上空正在脫離雲霧小鎮,為首男術士神情狂熱而喜悅:“這是神蹟……我們的神明,我們的兵器!”
“他還不是我們所有。”一個女術士潑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