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獄卒,卑怯弱小的東西,明明感覺到一手就能捏死,籠罩著一種力量光環,此時無法滅殺它們。
似乎是夏日夜晚裡揮之不去蚊子一樣噁心,要是有一盤蚊香就好了……或蚊帳也行,奧運會上運動員神器……咦,這又是什麼東西?
經常有奇奇怪怪的記憶觸發,嘗試變化之術,都無法真實具現,什麼反應沒有,嘿,法術……成人的童話。
某天,事情有了變化。
一柄青銅鑰匙的星光投影穿梭進地宮甬道,視角觀察到,就忍不住觸探它。
“轟!”眼前一晃,視野越過宮殿,看到了地面小城鎮,似乎是七八十年代的小縣城……嗯?什麼意思……想不起來了。
習慣了不多想,而是留意,吸引點在一個小閣樓地下室的祭壇。
一個青年軍官抱一個沉睡孕婦上來,扶著她,除去她全身衣物,將她胴體放在黑色石臺上……
年輕美麗的女子,不到二十歲,胴體給懷胎十月破壞了勻稱,但配著她嫻雅安寧的面孔,這隆起的腹部又有一種母性美感,而潔白的身體與黑色的石臺鮮明反差,還有一種妖異,而最引人注意的是——她高高隆起的雪白肚皮下面鼓動,胎動劇烈,似乎快要生了。
視角繞她一圈,又注意到,她修長脖子上掛垂一枚青銅鑰匙,古樸金屬表面正有一點點星光,摩擦出一絲絲雷電花紋……很熟悉!
“是它召喚我,這是我的東西。”一瞬間,就自然有著明悟。
而似乎無法承受某種負擔,女子輕蹙細細彎彎的柳眉,呈現痛楚……見到她脖子下的青銅鑰匙,再見到她痛苦一幕,自己心中微緊,不知為何希望她能平安。
青年軍官用毛筆沾上一些腥臭的顏料,在孕婦雪白的肚皮上畫出一個硃砂紅圈,似乎是個紅色的眼睛,然後是複雜花紋,一直越過她的胸脯,到脖子上青銅鑰匙,青銅鑰匙星光就流淌出來,順著花紋沒入雪白腹部硃砂紅圈,瞬間,一種力量,隔著空間傳下地宮。
“如此親切!”一股血脈相連感的召喚,不由微怔:“這召喚是要……”
孕婦肚皮鼓動更劇烈起來,她開始抱著肚子呻吟,這時已開始甦醒,但卻吃了藥一樣,精神處於恍惚,而她的周圍並沒有醫生和護士,眼見要產,青年軍官看了一眼,肌肉在抽搐,顯並非沒有感覺,只是一咬牙,又繼續畫著花紋。
“夠了!”
莫名憤怒在自己心底生出,揮手,青銅鑰匙上星光穩定下來,沒了星星點點,只剩下雷電花紋……孕婦停下叫痛。
一股巨大的抽吸,越過空氣直達地宮。
火焰牢籠在咯吱咯吱作響,自己的身形受到巨大牽引,似乎是海船下錨拉向港口某處,即將脫離這折磨,心中驚訝同時也是微喜。
“還有這樣機緣……我要復活……我要復活……我要復活!”一種似乎熟悉,又非常陌生的聲音響起。
這一瞬間霧氣在地下室裡擴散,力量湧動干涉,祭壇周圍蠟燭都一瞬晃動起來,光影搖曳。
青年軍官停下來,將手放在孕婦的肚子上,感應著裡面一種激動人心的力量,臉上露出喜悅:“穩定牽引了!我將創造一個奇蹟……”
時間緩慢滑過幾個小時,孕婦額出現汗水,汗水蒸乾,痛苦喊聲變得虛弱下去,眼見得就要一屍兩命,青年軍官臉上露出痛苦,他摸了摸手上的婚戒,又親吻女子手上的婚戒,熱淚盈眶:“堅持住,細眉……你不能死……”
女子手一鬆,沒了聲息,力量增長一瞬間停止了。
“死了?”青年軍官失魂落魄。
滋——電流劃破幽暗,鑰匙上的雷霆花紋在空氣中一點點凝聚,出現光影,似是陽光在露珠下的折射,巨大身影出現在空氣裡,某種本能,讓自己瞬間明白了它們的作用和女子血脈,原來是……一種竊取。
女子身體咯咯兩聲,又有明顯吐氣,心跳漸漸恢復,只是臉色還有著蒼白……半響,女子在昏睡中醒來,見到並不是丈夫,而是火焰中的男人。
她神情一怔,手捂住胸口白布,目光警惕:“你對我做了什麼?”
自己坐在石臺上,對她點首,溫和:“你好,夫人……或你看看,你的孩子。”
“孩子?”女子下意識摸摸肚子。
手一揮,光影閃過剛剛景象的重現,巨大身影說著:“你三天後會生下這個孩子,這是未來。”
醫生舉起了精鋼柳葉刀,緩緩切開她的肚子……傷口翻卷,出現女子冰冷美麗的雪白胴體上,觸目驚心。
最後手捧出嬰兒,是個女嬰,小心翼翼放在襁褓中……青年軍官出現在手術檯前,按住女子肚子上的傷口,手中亮起一片白光,很快傷口修復,沒有留下半點疤痕,青年軍官不再多等,就將一片白布覆蓋上女子身體,親吻了一下她額,就抱著女嬰匆匆離開了地下室:“來人——準備偵測法陣!甄別靈魂……準備藥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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