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甜甜的笑了,接過糖果盒:“謝謝哥哥。”
紀倫不肯再繼續交流了,笑著點點首:“我去休息一下。”
隨後向著原始房間而去。
走出一段路,身後傳來小男孩聲音:“我是爸爸最喜歡的孩子。”
電光火石間,紀倫停住腳步,轉回身,儘可能讓肌肉柔和,拉出一個微笑:“的確是那樣。”
小男孩直望著他,又說著:“爸爸讓我們當聽話的好孩子。”
“你是聽話好孩子,爸爸最喜歡你。”
“好吧,如果你以後打算偷偷出去玩一會,我不會去告訴爸爸。”
“謝謝。”
小男孩望著紀倫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糖盒,而在下面,一陣陣沙沙聲音越來越密集。
“呼!”紀倫到自己房前,看了斜對面特護病房一眼,回到了自己房間,這時,才摸了摸背,一身冷汗。
“不能呆了!”撕開布,結成布索,接下來恐怕真要殺出一條生路。
屋裡沒有特別的變化,有變化的是窗外。
霧靄存在,但已經稀薄到絲紗程度,從而能看清外間一部分。
似乎是剛下過一場冬雨,到處都溼漉漉,這種溼潤掩飾並不能掩飾凋零落葉、黃朽的園草,及植物那深秋季節才有的墨綠和豐滿。
溼潤、雨水、霧氣,只能襯托寒涼與蕭瑟,可比樓內又要好上太多,自然空闊,正是他此刻最為渴求嚮往。
布繩三繩合一,藉助床尾護欄完成最後編織,麻花索,指半粗細,足承受身體重量和一般程度拉扯。
腦中梳理整個流程。
下一步是脫籠。
紀倫躺靠在床,讓身體放鬆緩解疲乏,枕自己一隻手,又一隻手,自衣兜裡摸出戒指。
把玩了幾下,將戒指揣回兜裡,又摸出小鏡子。
“鏡子、盒裝糖、板鞋,且小男孩所指食物八成也不是盒裝糖。”想著,紀倫用拿著小圓鏡照自己,記憶障礙,連自己都忘記了。
還注意到一個,病院中一面鏡子都沒有,甚至就連玻璃光亮潔淨,沒有一面能反射景物,哪怕只是模糊輪廓。
塑膠外殼磨損顯示這鏡子已用了很久,又沒有鏡蓋,廉價小圓鏡鏡面一絲劃痕都沒有,有些奇異。
手持小圓鏡,紀倫端詳自己容貌的同時,開始留意鏡子本身。
就長相而言,自己跟小男孩差別很大。
眼睛,一個是大花眼,一個是丹鳳眼;眼珠,小男孩虹膜並非純黑,是琥珀色,他的虹膜是藍色……
等等,怎會有這種顏色?
借鏡子仔細觀察,紀倫發現這藍色,並非虹膜本身色澤,而是白內障蒙了一層,似是美瞳,但更自然。
“是我的眼睛有問題,還是受鏡子影響?”
很快有了更多發現,他透過鏡子看到一些正常情況下看不到情況。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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