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坐在抬椅上的阮經天見到莊內高手盡數被眼前這個白髮老者降伏,他直嚇得從那高處抬椅上摔落下來,失了神智。
龍源莊的家丁見莊主已然是這副德性,他們面面相覷,然後雙腳有些控制不住的慢慢向後退去。
白向陽高舉手臂,他看著臉色已成醬紫的阮夫人。他神色凌厲,雙目中便是連半點感情也容不下。
“白老前輩。”元剛烈突然大聲喊道。
白向陽看了眼元剛烈,這才鬆開了掐著阮夫人脖子的手。
阮夫人口、鼻得以呼吸,她拼命的呼吸著空氣。
元剛烈見阮夫人的脖子印上了深紅色手印,他慢慢嚥了下口水。白向陽帶給龍淑淼一行人的,不是驚豔的功力,而是如同死寂般的靜默。
“若非白老前輩與自己是一路人,只怕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元剛烈心中猛烈一跳,似有些後怕的說道。
白向陽回到元剛烈的身前,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目光呆滯的元剛烈,便不繞過他的身邊站到了龍淑淼的身後。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是墨京雷,他輕輕拍著手。
“我已是許久沒見過白老前輩出手。”
龍淑淼聽到墨京雷如此說著,她意識到墨京雷竟跟白向陽熟絡。
元剛烈滿目敵視的看著墨京雷,他目中難以掩藏的殺意自然影響到了墨京雷。
墨京雷也與元剛烈對上了眼,只見他慢慢向元剛烈走去。
墨京雷剛踏出一步,江玉琴伸手便攔在墨京雷的胸前。
如此同時,龍淑淼也站到了元剛烈的身前。
這一切眾人皆看在眼裡,但是在場這些人中,只有元剛烈、龍淑淼、江玉琴他們三人才明白這些個令人疑惑舉動背後的涵義。
“師妹,你跟元公子相識?”墨京雷面帶微笑的輕聲問道。
“與你何干?”江玉琴漠然道。
“諸位,眼下最要緊的不是在這裡唱戲吧?龍源莊一事尚未了結。”劉蘇見氣氛不太對,他趕緊出聲說道。
劉蘇這一句倒是提醒了龍淑淼,她看著原本由龍源莊家丁組成的比武場,因張、劉、齊,以及阮夫人的落敗,那些家丁紛紛攙扶阮夫人、齊越兩人後退。
阮夫人右手捂住胸口,她氣喘息息的看著白向陽等人。
劉大遷、齊景邈兩人也拔出兵刃,護在阮夫人的身前。
“夫人,後面還有一個。”戒生笑道。
戒生說完,便雙手託舉深受重傷的張仲之,將其給拋到阮夫人的身前。
“夫人,你還有何話說?”龍淑淼慢慢走上前,她冷聲道。
阮夫人慘然一笑,她開口說道:“讓我做朝廷的走狗,你想都別想!”
突然阮夫人全身一顫,緊接著她口中流出鮮血,腦袋一軟便一命呼嗚了。阮夫人性情剛烈,時才於眾人面前,自己就像是被嬰兒般提起;又逢龍源莊大敗,實難苟活於世,便是連親生兒子在旁,也未能留下什麼話來。
龍淑淼心中一驚,萬沒想到阮夫人竟會如此剛烈。
“娘!”
“娘!”
劉大遷、齊景邈兩人悲從中來,淚水如波濤江河般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