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兒。”
吳可樂見比武場上元剛烈的神情頗有疲倦之意,他心中暗道不妙。他見過元剛烈展示武藝,但卻不像今天這般氣喘如牛、眉目倦怠。
“壞了,元公子是中了什麼邪。我與他比試的時候,從未見過他這樣。”
戒生丟擲了一個所有人心中都存在的疑問。
他們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解釋。
“吳哥,青楓他......”
“長公主莫要著急,元公子尚有取勝的機會。”吳可樂安慰道。
比武場上,元剛烈趁著一點空擋,他慢慢將狂躁的內息調穩妥當,也隨之將那正在施展的禁術停掉。
劉風饒有興趣的看著元剛烈,他給了元剛烈喘息的機會。
“好久沒跟後生晚輩鬥得這般暢快。”劉風說完便用長劍擊打銀龍槍桿。
那銀龍崛地而起,於空中旋轉一週便飛到了元剛烈的手中。
元剛烈伸手接住銀龍,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劉風,疑惑他為什麼不乘勝追擊將自己擊敗。
“元家小子,我知道你的目標是我。可也太有些不自量力了。”劉風淡淡道。
元剛烈聽著話很是奇怪,但眼下他沒有多少心思琢磨劉風的言語。
而正在場外觀戰的張仲之跟齊越兩人見劉風不禁沒有擊敗元剛烈,反倒是將元剛烈的兵刃又還給了他,他二人心中疑惑同時看向阮夫人。
此時的阮經天也已爬上抬椅的座位上跟阮夫人共乘一椅。
阮夫人雖知曉張仲之與齊越的疑惑,但她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反倒是對劉風“助”敵一事毫無反應,便似沒看到一樣。
說起劉風這怪異舉動,不過是早年有元盛鑫救助劉風性命一事。僅是一段往事,而阮夫人正是當年往事的見證人,這才有劉風多給了元剛烈一次擊敗自己的機會。
儘管在劉風看來多給一次,跟多給一百次的結果都是一樣,正好乘此機會將當年恩情報答。阮夫人跟其想法如出一轍,這樣一來劉風再也不必將這元家恩情懷於心底。
元剛烈輕輕呼了口氣,他收起禁術。剛才施展禁術應對劉風卻並未起到太大的作用,但好在元剛烈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他已經有些能夠適應劉風的出招。
元剛烈操使丹田真氣徐徐送入周身穴道,於肌膚表面充盈起來,只見他外裹衣衫似有些輕微脹起。
“這不《渡風功》嗎?”戒生一愣。
戒生話音剛落,吳可樂等人也注意到了元剛烈外衫異樣,他們不禁紛紛感慨。
“元公子當真練武奇才。僅是一次交手,竟能將胖和尚的內功精髓仿了三成。”袁童歎為觀止的說道。
“袁大哥,你還好吧?”劉蘇關心問道。
“手臂作痛罷了,靜心觀戰,不必理會我。”
劉風也發現元剛烈與剛才的氣勢有所不同,他心知元剛烈與自己功力相差一大截,但兩人比武拼的不光是功力深淺,更是兩人一招一式往復之間,那靈犀慧眼的洞察力。
“遠見”也是取勝的手段之一。
是以,劉風不敢大意。元剛烈年紀雖輕,卻有著相較於他大十年人的功力,正可謂“後生可畏”。
劉風雙手持劍,腳踩地面,竟輕飄飄的向元剛烈襲去。
元剛烈雖見劉風身法怪異,可他甚至劉風功力深淺自然不敢大意輕敵。他上挑銀龍,槍尖直指劉風胸口。
只見那劉風右手長劍架於槍桿之上,壓低元剛烈槍尖指向,左手短劍挺劍刺向元剛烈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