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琴雖覺此事實在有些駭人聽聞。
“堂堂元家家主,竟會被你算計到如此地步?”但江玉琴轉念一想,這件事乃是元家的禍事,元剛烈身為元家的一員,不管他是否跟元家斷絕關係,龍鬚行也根本不會放過他。
墨驚雷見江玉琴默不作聲、神色憂慮,他並不知江玉琴正擔憂元剛烈的現下身在何方、有無危險,反倒是誤以為江玉琴於他說所之話並不相信。
“你不信?”
“有些。”江玉琴喃喃道。
“元盛鑫這人野心大得很,若非他心中所念,又怎會被我鑽了空子?利用肖泉不過是用來勾起他心中的慾望罷了。”墨驚雷正色道。
“你到了解這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更何況那時元盛鑫正想擴大他元家在江楚的勢力,竟主動與我聯絡。天時地利人和,我已佔了兩樣,他哪還有全身而退的道理?”墨驚雷自豪道。
江玉琴默不作聲,眼下她的思緒盡數都在元剛烈的身上。
墨驚雷也能瞧出江玉琴的心不在焉,於是他很是識趣的輕聲說道:“你好好在這裡休息,明日我們將啟程前往太華山。”
“你知道我不願意跟你走,你這麼做跟囚禁又有什麼區別?”江玉琴心知自己胡亂生氣也鬥不過墨驚雷,是以她穩下心神,慢條斯理的說著。
墨驚雷聽江玉琴這話,知她對自己的恨意並未減少。
他訕訕一笑,卻不知說些什麼的好。
“我正想問你,你沒有對成大夫做什麼過分的事吧?”江玉琴話鋒一轉,她盯著墨驚雷的眼睛說道。
她眼中寒光乍現,宛若冰錐刺眼,好不厲害。
“我已將他送往別處,安全的很。成大夫與師父乃是舊友,我怎麼會怠慢他?”
“你害死成大夫關門弟子,這事你又如何清算?”江玉琴對墨驚雷的惺惺作態嗤之以鼻,她冷冷說道。
“正所謂,不知者無罪。我又怎會知那少年時成大夫的弟子,我見他手持你神教令牌,便知他定於你有所聯絡。”墨驚雷嘆息道。
“所以你就以師父所傳掌法去對付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你好大的本事。”
“師妹......”
“出去,我今日不想見你。”江玉琴惡狠狠的撂下這句話,便轉過身背對著墨驚雷。
她想到阮飛身死眼前,自己心中便好似被燒紅的爐碳緊裹,層層焦灼、傷及心神。然而失魂散藥力未消,她的內力也尚未恢復,自己便像一個尋常女子那般柔弱。
墨驚雷見江玉琴在生悶氣,他知道自己再做辯解也是徒勞。於是,墨驚雷起身,默默退了出去。
龍源鎮中客棧內,平百世跟封不歸早已離去不知所蹤。眼下元剛烈等八人齊聚房間內,圍坐一桌。
“劉風慣使雙劍,右手持劍迅捷、靈活,左手持劍其威力剛猛異常。是以他雙手劍法之中融合兩種劍術做派,虛虛實實、以假亂真,實難揣測他的出招意圖。”袁童皺眉道。
元剛烈聽這話心中很是不解,於是便追問道:“慣用劍者,不應該講究人劍合一的境界嗎?為何這人會使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劍道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