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休得放肆!”
岳家並不大,嶽開山施展輕功沒過多久便來到了自己門口。他看見大門燈火通亮,遠遠便望見了尹紅楓用匕首架在元青楓的脖子上。
“師父......”尹紅楓剛想說話,卻被嶽開山張口打斷。
“孽徒,你想死了不成。你知道你身前之人的身份,你、你們今天鬧得還不夠嗎?”嶽開山厲聲道。
周圍的護衛大氣也不敢喘,他們趕緊將癱在一旁的管家拉至遠處休息。
“師父。我與師兄情投意合,徒兒這麼做只是想......”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你趕緊將元公子放下,算師父求你了。師父一輩子打拼,才有了這個家業,有了家人跟你們。你難不成是想親手毀了這一切嗎?”
嶽開山見到元剛烈脖子已經被匕首劃破,他心知強硬的手段已經對尹紅楓不好使了,是以嶽開山苦口婆心的勸導。
尹紅楓只是想取消那荒唐的婚約,卻沒想到自己所做之事竟然自己的親人、朋友都這般為難。
元剛烈跟尹紅楓捱得最近,他發現尹紅楓全身都在顫抖、口中芳蘭氣息已亂,便知尹紅楓的意志已經到達了極限,再這樣下去尹紅楓必然會崩潰。
元剛烈輕輕用力一扯捆手的薄布,便將薄布扯斷。
尹紅楓見到元剛烈擅自行動,她心中一驚,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被元剛烈一記手刀打暈。
元剛烈趕緊扶助昏迷的尹紅楓。
眾人見到元剛烈制服了尹紅楓頓時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趕緊將這孽徒抬進去。元公子......”嶽開山一臉歉意的看著元剛烈說道。
“嶽當家,我奶奶可在裡面?”元剛烈將懷裡昏迷的尹紅楓交由問詢趕來的丫鬟手中,他並不想跟嶽開山廢話,是以打算跳過今日之事。
“在。聶老前輩正在大堂候著,我這就帶公子過去。”嶽開山愧疚道。
元剛烈輕輕摸了下自己的脖子,他見手上摸出脖頸上殘存的血跡,他輕輕嘆了口氣。
嶽開山見到元剛烈這般模樣,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這元家的公子,到底還是得罪了......
“快去叫夫人,讓她將我房間裡的療傷藥給公子敷上。”嶽開山焦急道。
一旁的丫鬟領命急匆匆的跑著,不過被元剛烈叫住了。
岳家的人行動井然有序,頃刻間在岳家門口發生的鬧劇現場已被清理乾淨。
“嶽老前輩......”元剛烈輕聲道。
“公子有何吩咐?”嶽開山趕緊說道。
“我知你心中過意不去,但也大可不必如此卑躬屈膝,我無福消受。”元剛烈淡淡道。
“元公子說這話就見外了......”
“正好,我元家曾關過令千金數日。不如就當今天的事扯平了吧。”元剛烈隨嶽開山走進岳家的大門,他邊走邊說道。
“一碼歸一碼,今日我兩個孽徒都驚擾了公子。是如團驚擾元家在先,便是再關上幾日也是她應該遭的罪。”嶽開山嚴肅道。
“嶽老前輩倒也深明大義。不過我還是想說,今日之事郝兄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尹姑娘所做之事,皆因我一人安排。我在轎子裡聽到奶奶將尹姑娘許配與我之事,心裡很是不情願,才迫使尹姑娘與我演了這出戏。”元剛烈淡淡道。
嶽開山一聽元剛烈非但沒有計較於岳家,反而為自己兩個孽徒開脫,心中不知樂成什麼樣子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尹紅楓用元剛烈威脅嶽開山都實屬自己意願所為,元剛烈最多最多不過是配合一下而已,絕不可能是元剛烈指使所為。
“那元公子的意思是?”嶽開山以防萬一,還是想著跟元青楓商量一下。
“我的意思是,早些安排前輩的兩位愛徒下去休息,您也就不要再問罪了。”元剛烈說著說著便跟嶽開山來到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