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師兄對我一往情深,而我也......
尹紅楓愣在原地許久沒有作聲,她一想到自己跟郝希山過往種種,歷歷在目。
自古以來便講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自己本就柔弱,又如何抗拒師父?轉眼間自己便再也不能跟郝師兄在一起......
一時間,尹紅楓眼睛微紅、眼眶溼潤,竟然流出了淚水。
“你瞧這娃,竟然高興的哭了。”嶽開山指著尹紅楓笑道。
聶青刀趕緊站起來用衣袖去擦拭尹紅楓的淚水,然後便抱住尹紅楓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丫頭是捨不得誰嗎?”聶青刀又不瞎,怎會分不清難過跟高興?
“我......我捨不得師父跟......”尹紅楓哽咽道,可她還未說出“郝希山”的名字,自己的話便被嶽開山打斷了。
“師父平時對你疏於教導,一門心思都在你師妹跟師兄身上。唉,我知道你對我也有過怨言,你這般惦記師父倒讓我好生過意不去。不如,你就隨老前輩去吧。在元家總比在我這裡要好上太多太多。”嶽開山苦口婆心的勸道。
“師......師父說的......徒兒都明白......”尹紅楓哽咽到自己無法控制情緒,她滿腔不願意卻始終不知道怎麼開口。她不想在教導自己的師父面前違揹他的意願給他丟人,又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嫁到元家。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哈哈哈。”嶽開山再次打斷了尹紅楓的話,他開口大笑道。
這下尹紅楓更加無法開口了,現在拒絕無疑是將嶽開山的老臉丟在地上摩擦。
“恭喜師妹、賀喜師妹,你能夠進入元家當真是岳家的福分啊。”郝希山笑著從大堂外走了進來。
“師兄......”尹紅楓見到郝希山進了門,她本能的想推開聶青刀。
聶青刀自然有所察覺,她側著頭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高挺、黝黑的青年。
“你來這幹什麼?”嶽開山不悅道。
“師父,弟子路過大堂,聽到師父與老前輩為師妹謀親事,弟子真心為師妹高興,這才忍不住上來道喜。”郝希山咧嘴笑道。
尹紅楓聽到郝希山的話心裡已經冰至幾點,不知是悲傷還是氣憤,她渾身都在顫抖,這一切聶青刀都看在眼裡,她立馬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是自己代表的是江楚元家,說去的話便似潑出去的水,再難收回。
“你也祝福完了,趕緊出去吧。”嶽開山淡淡道。
“誒。”郝希山顫聲道。
郝希山說完便慢慢轉身向大堂外面走去。
尹紅楓多希望郝希山這時候能救自己脫離這攤死水當中。她心裡已經打定主意,郝希山若是能為她回頭,自己便是被郝希山當做豬狗,那也嫁給他了。
聶青刀望著郝希山的背影直至消失,她搖了搖頭,然後慢慢將尹紅楓扶在一旁的椅子上。
“老東西,你心倒是挺狠。”聶青刀調侃道。
“兩個娃娃什麼都不懂,應當全憑長輩做主才是。”嶽開山笑道。
徐宗瑞跟蘇玲兒早早之前便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岳家,卻沒有第一時間被嶽開山傳喚。他二人一直再待被安排的房間裡休息,徐宗瑞輕輕給蘇玲兒捶著小腿。
“徐大俠,瞧不出來啊。你這功夫是跟哪個小姑娘一起練的呀?”蘇玲兒假意不悅道。
“別鬧,我跟馮媽還有師父在青滄島上生活時,經常給馮媽捶腿。”徐宗瑞趕緊解釋道。
蘇玲兒本就是在調侃徐宗瑞,現下一聽徐宗瑞只是為他師父的老僕捶腿,那心裡別提多高興了。